第18章(1 / 2)

季寒初呼吸一滞,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。

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药囊放到鼻下,清幽的味道从鼻腔传入,勉强稳住迷乱的心神。

红妆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开,退到大石处披上了自己的外衫,遮住被夜风吹得微凉的身体。

她晃着手里的定骨鞭,遥遥说道:“现在才发现被下了药,季三公子是不是太不够警惕了?”

季寒初克制着,又羞又怒,感受那股情潮越发澎湃,激得他指尖颤抖。

“你、你”他咬牙,只恨自己掉以轻心。

他从小被父亲在药里养着,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,方才河畔周围被红妆撒满迷药,却对他根本不起作用,他太过自信,这才着了道。

可他怒,却不仅仅为这个怒。

她又骗他,又骗了他。

他就那么好骗吗?

红妆优哉游哉地踱步过来,见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,艰难地克制着情意,额头汗水满布,流淌过脸颊,滴进衣领处。

她欢快地吹了声口哨,伸出一根手指头,一戳,把忍得辛苦的季寒初直接给戳得跌到地上,紧跟着自己就跨了上去,稳稳地坐在身下人的腰腹上。

季寒初无法控制心跳,难得发了狠:“你这姑娘,不知羞耻”

小妖女吹着口哨,俯下身子鼻尖对着鼻尖,温热的气息环绕在他唇边,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能吻上……

然后,他唇上就传来了软软的触感,女人陌生且清甜的味道侵入鼻端,混着清凉的水汽,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着。

一吻毕,她的脸上也泛起红,眼里尽是取乐成功的恶劣笑意。

季寒初怔怔地看着身上的人,此时此刻她正伸手摸着他的脸颊,一边摸,一边仰面望月,感慨着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
季寒初道:“你……”

红妆又吻他:“我不知羞耻是吧?”

她拍拍他的胸膛,道:“不知羞耻的怎么是我呢?这味媚药可不是我做的,分明是你那好叔母殷萋萋求来的。药性厉害得很,就是再深的武艺、再百毒不侵的体质也无可奈何,我只不过是让你也感受一下罢了。”

殷萋萋虽是叔母,但季寒初母亲去得早,二叔未曾婚娶,她便是唯一的主母。

季寒初与她并不算亲近,但印象中这位叔母是很和善的人,对任何人都温声细语,对三叔尤其包容,怎么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的人。

是以,他并不太相信红妆说的话。

红妆见他一脸不信,嗤道:“你叔母当初就是给你三叔下了这药,才怀上了你那两个堂哥,你不信算了。”

话语间,她动作不停,小手顺着脸颊下滑,在他凸起的锁骨上流连,摸了两把。

哇,细皮嫩肉的。

她在南疆见到的男人不是那六个师伯就是摇光的仆从小哑巴,师伯她不敢摸,小哑巴一看就糙,她懒得摸,这还是她第一次摸到男人。

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,她抬眼,对上一双墨玉般的瞳孔。

季寒初神色认真又痛苦:“不要杀人了,好不好?”

都被情欲噬咬成这样了,居然还有闲心管这事。

红妆觉得好笑,便真的只是笑笑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
她还想继续摸,突然,腕子冷不防被他一把攥紧,整个人被用力往后掀去,幸好她反应及时,足尖一点,一个旋身便落到河边。

待站稳,她回头一看,却见衣裳凌乱的男人跃起,飞快地掠过她,“扑通”一声后整个人都浸到了河中。

因着水流平稳,这声过后河面很快静了下来,连半个泡泡都没有。

哦?

红妆摇摇头,折了根草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