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堆发饰,加上他又是个除了刀,万事不放心上的,久而久之,几乎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门亲事。
说来好笑,这殷家降大任于季家,三个儿子里必须选一个接手殷姑娘,老大有婚配,老二是傻子,没得选,只能季承暄顶上。
季承暄不讨厌殷萋萋,只是比起什么情情爱爱,他反而对她的嫁妆寄雪剑谱更感兴趣一些。
当时他的刀法尚且算不上大成,卡在一半不上不下,憋了一股怨气,成天黑着一张脸,跟谁欠了他多少金叶子没还似的。
他本是用刀的好手,受了挫,竟然动了改练剑的念头。
他年少,功力在同龄人里已是佼佼者,可心性还不算成熟,尚且没有中年时候的冷然严肃,幼稚起来,自己在桃花林里砍下大片花瓣,一脚踩在不配合自己的刀上,心道谁爱练谁练,他再也不练了。
红袖便是那时出现的。
她坐在树干上,眼睛明亮,笑容灿烂,笑他怎么脾气差,这么凶。
季承暄懒得理她,自己收了刀走了。
可第二日去的时候,她还在那里。
第三日,第四日,第五日……一连一个月,她都静静地坐在树上看他练刀。
塞北不好玩,
你留在这里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