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懒洋洋地说:“想躲就躲吧,但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让你知道,你大概还不晓得吧……”
逃避的女人突然开始疯狂摇头,似在哀求,求她别说。
她真的疯了吗?
红妆冷笑,字字句句,清晰无比:
“当年我要去杀你娘亲,告诉我她独身在家孤立无援的,就是你的亲亲好丈夫。”
(二)
有那么一瞬间,面前的女人好像失了魂魄一样。
只是须臾,她沉默地、缓慢地抬起头来,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,那双泪水弥漫的眼中除却愤恨,只余空洞恍惚。
十五载的岁月一晃而过,殷青湮与当年别无二致,戚烬果真是一个好丈夫,知她冷暖,懂她心事,将她捧在手心里,疼爱至极。
所以她听了那番话,除了恨,还有迷茫,眼里不仅有极致的惊,还有浓浓的悲。
他将她变成了疯子,又爱惨了她。
好可笑。
红妆抚上她的额角,露出曾经熟悉的充满讽刺的笑容,漆黑的眼瞳看着面前深陷悲伤的殷青湮。
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日光在她的裙角洒落璀璨的影,晃动间,斑驳破碎。
“你早就清醒过来了吧。”红妆合上眼,遗憾般地叹息,“怎么,难不成终于爱上他了?”
半晌,无人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