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瞬即逝,很快归于平静。
一行人渐行渐远。
季家的门口,铜像石狮巍然而立,青砖碧瓦,高楼亭台,终于在身后慢慢消失。
离别合该是无声无息的,在如此清晨,没有撕心裂肺,也没有狂风骤雨,他们在温暖的微光里离去,不需要道别也不需要说再会,因为大家都知道,他们不会再相会。
也许在很久之后,会有人在良夜漫漫中将曾经的烟雨江南想起,想起在春风沉醉的夜晚里,那一段遥远的往事。
但那也是很久之后了。
一行人回到客栈时,日头已盛了。
红妆和季寒初一天一夜不眠不休,都有些倦怠,便想着稍作休息再来打算,季寒初陪着红妆,谢离忧的骨灰放在桌上,他打算带回南疆安葬。
红妆大抵是真的累了,怕他郁结于心,本想支撑着陪他说说话,可她身子差,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季寒初在床头静静坐了片刻,然后起身出了门。
他走到隔间房门,轻轻叩了叩。
门打开,红袖看见门外的他,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