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,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,面上仍然是默默垂泪,不言不语。
秦守晏急得满头大汗,将李代嘉搂在怀中,轻声细语哄他高兴。
秦家族人见到秦守晏对李代嘉如此疼爱讨好,心里都是震惊难言。
须知平日在将军府中,秦守晏的爱妾美姬成天挖空心思献媚于他,秦守晏端的是高高在上,风流潇洒,何曾颠倒过来?
没成想小皇帝看似柔柔弱弱,却把秦守晏吃得死死的,当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秦克阵冷眼旁观,见李代嘉嬉笑怒骂唱念俱佳,心中暗生鄙夷,暗道这小骚货操纵男人的本事倒是出类拔萃,天赋异禀,以后可得千万留神,不能着了他的道,又见阿晏借着哄劝的由头,一双手趁机在李代嘉身上揉来揉去,胸中只觉气闷,忍不住说道:“阿晏,小皇帝身上还带着伤,你注意点分寸,不要引得小皇帝伤口裂开。”
秦守晏答应了一声,双手在李代嘉滑腻温软的肌肤上揉捏数下,这才恋恋不舍收回了手,又转向秦腾跃,厉声说道:“秦腾跃,你信口开河,当真是漏洞百出。你可知皇上的男宠那时都不在身边,他就是想宠幸情人,又能宠幸于谁?”
原来秦守晏细细一想,那该死的哑巴远在北境,姓宋的酸书生滚回了徽州老家,李真尚身遭囚禁,自己和假太监都留在帐中,李代嘉还能跟谁偷腥?可见秦腾跃是在说谎。
谁料秦腾跃冷冷一笑,说道:“秦二公子,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你了,你真的想不到小皇帝是在和谁暗通款曲吗?还是说,你只是不敢往那人身上去想?”
秦守晏说道:“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没你懂得抑扬顿挫,一波三折,若是你所言非虚,那就痛痛快快说个名字出来,别在这儿吊人胃口。小皇帝到底和谁睡了?你说得出来吗!”
秦腾跃看出秦守晏表面镇定自若,其实心情急切不安,于是眉目间满是得意之色,哼哼了几声,说道:“我再提点你一句,你好好想想,小皇帝今天和谁单独相处的时间最长啊?”
李代嘉和秦克阵都是一惊。
秦守晏愣了愣,心想小龙儿和我大哥一起去追雄鹿,自然是他们相处的时间最长难道是大哥?不不可能!不能够!
他实在不愿想象秦克阵和李代嘉又有了牵连,可心里某个地方却已经相信一时间神色惊骇,心思乱成一团。
那使虎头飞镖的人再也忍耐不住,抢白道:“兄弟们在鹿林中寻找小皇帝时,恰好遇见了秦克阵。秦克阵说小皇帝人在溪边,叫我们去接应他。我们去到溪边,小皇帝已经是那副春意萌动的模样了嘿嘿,秦守晏,你最敬重的大哥和你最心爱的相好背着你搞在了一起,这滋味儿好受吗?哈哈哈”
秦家族人听到这话,都是面面相觑,相顾无言。
许多人都知道那夜洞房花烛的真相,此时听见李代嘉和秦克阵重燃爱火,心里倒不以为奇,只是偷偷看秦家兄弟如何应对。
只见那人笑声还未停,秦克阵就霍地站起身,一个箭步冲上前来,抬手掐住这人的脖颈,将他高高举起,双脚离地数寸。
那人面色涨得通红,口中呜呜叫唤,双腿拼命挣扎。
秦克阵一言不发,肩膀发力,将这人往旁边柱子上重重一抡!
那人咚的一声以头撞柱,头骨应声碎裂,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四散。
秦克阵说道:“信口雌黄,诋毁于我,就是这个下场。”缓缓松开手,那人便贴着柱子软软滑倒在地,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当场气绝身亡。
秦家族人见到如此血腥的死状,哪里还有心思琢磨小皇帝和秦家兄弟的爱恨纠缠?无不面色惨白,骇然耸动,心肝俱颤。
李代嘉虽然厌恶这群坏蛋,但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,骤然间变成一具血淋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