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公主,权且忍耐!”
这侍女颇得福吉公主宠爱,做事很是机灵。她心想皇帝肯定不愿意给臣子下跪,所以才搬出公主名号提醒于他。
李代嘉听到“公主”二字,果然面露惭色,隔着袖子捏了捏侍女的手背,意思是:“我明白了。”
那侍女会意,退到一边,说道:“公主缓过神来了,还请驸马爷和公主继续拜堂。”
赞礼官点点头,又唱道:“二拜高堂”语音十分急切,颇有催促之意。
好在这回再无异状。
新郎新娘拜过高堂,又夫妻对拜,终于完成礼节。
厅中欢声雷动,宾客们簇拥着新郎新娘入了洞房。
普通宾客送到廊下便自行离开,秦家亲眷则继续将新郎新娘送入厢房。
李代嘉心想马上就要掀盖头了,是死是活都看这一遭。
事到临头,心中竟出奇坦然。
方才拜堂时的紧绷恐惧之意,都已烟消云散。
李代嘉走进厢房,见屋内红烛如火,香气熏人,四处堆满了礼品箱盒,也不知派的什么用场,心中十分好奇。
此时,厢房中只有数名秦家亲眷,再无外人。
秦克阵背着双手,走到李代嘉面前,沉声道:“福吉,你刚刚那样不听话,非常不好。你已经是将军府的媳妇儿了,你以为我爹爹不配受你一跪么?”
他黄金面具之上,一双深邃虎目眼神如电,直勾勾盯着李代嘉。
李代嘉见秦克阵居然秋后算帐,一时悔得肠子都要青了。
为保福吉姐姐逃婚万无一失,便是一分一秒的时间,他也要尽量拖延。
这间房中甚是安静,李代嘉害怕被秦家兄弟听出异状,实在不敢出声应答。
秦克阵见李代嘉默不作声,还以为公主仍不服气,心里好生为难:这小东西怎么一点儿都不懂道理?怎么才能又不伤她的面子,又教会她府中的规矩?
正当思索之时,却听秦守晏笑嘻嘻说道:“大哥,你跟公主嫂嫂说话,又不是操练士兵,干嘛这样凶霸霸的?要是公主嫂嫂被你吓晕过去了,你今晚跟谁洞房花烛去?”
秦克阵斥道:“阿晏,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