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经猛地一颤,迅速将手收了回来。往旁边就地一滚,便与女子分开了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女子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颤意,她侧身看他,眸中氤氲着一丝薄红,“怎么......不继续了?”
沈冥闭上了眼不说话。
她那样好的女子,便是在梦中,也不该轻薄了她......
沈冥啊沈冥,你骨子里竟是如此一个无耻之尤!你自小学的礼义廉耻就是这般教你的吗?
他强令自己别想,不许再想她了。
她日后会嫁作他人妇。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,怎可被他如此亵渎?
他再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,渐渐便没了意识。
......
沈冥再次醒来时,是在自己的卧房里,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阳光透过窗柩射了进来,他不禁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,好刺眼。
昨晚的梦那般荒唐却又清晰的呈现在脑中,他的心底逐渐爬上细细密密的疼。
他又梦到她了。
许是命不久矣,老天眷顾,让他能在梦中再看看她......
只是他竟如此控制不住自己,欲对她行那等龌龊之事......好在只是个梦而已,他很庆幸,她永远不会知道他骨子里是这般卑劣之人。
沈冥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,还好,虽有些僵硬,还能自行起身。眼睛看东西虽有些模糊,但大体还能看得清,听力也还行,还能隐隐听到外边树上的蝉鸣。
等等
蝉鸣?
他起身站在窗前,往外看了一眼日头,已快到正午了。
又忘了上早朝了!
这段时日他身体每况愈下,五感逐渐衰退,每日睡得越来越长,醒得一日比一日晚......
前阵子才因为起晚了错过了早朝,他向陛下请罪说临时有事耽搁了,陛下未曾怪罪。
可他后来不是命小厮每日叫自己起床吗?今日怎么没来叫他?
沈冥的眉头紧紧皱起,大声喊了一句:“常杨”
话音落,没过一会,常杨便跑了进来,眉眼间洋溢着喜色:“大人,您终于醒了!”
沈冥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你说话大点声!那么小声说给谁听呢?”
常杨一怔,立即放大了嗓门,又说了一遍,几乎是吼出声的:“大人,您终于醒了!”
“嗯,就该声音大些。”沈冥这才满意了,“我不是叫你每日叫我起床上朝吗?你今日怎么没叫我?”
常杨面上浮上一层忧色,垂下了脑袋:“叫、叫了......叫不醒......”
沈冥有些烦躁:“说了叫你大点声音说话,你听不见吗?”
常杨眼眶立即红了,他大声道:“大人,咱们再请太医来给您看看吧......”
沈冥:“请什么太医?我是问你怎么没叫我起床,你说什么太医?你是不是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,沈冥忽然消了音,他眸中添了一分暗色:“是不是叫了,没把我叫醒?”
常杨老实的点了下头,随后焦急道:“大人,咱们再请太医给您看看吧!”
沈冥笑了下,转身去到屋角的箱子里拿出一把匕首,递给常杨:“明日若是再叫不醒我,就用匕首划我大腿......”
“大人!”常杨没接匕首,双腿一屈,就嗵的跪在了地上,涕泗横流:“咱们找太医来看看行吗?”
沈冥摇了摇头:“太医治不好的,他们上次不也没诊出问题吗?”
“那便求陛下广发告示,为您寻世外名医!您是当朝宰相,又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兄长,陛下必不会坐视不理的!”常杨的声音里透着浓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