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星不甘示弱,扬了扬下巴:“不用你帮,我自己能看!”
黑衣人果断拒绝:“不行!你不能看!”
沈南星:“我就要看!”
黑衣人:“就不行!”
沈南星:......
她敛眸思索着。
虽不知道这黑衣人是谁,又是为何阻止她看沈渊洗澡。
但她直觉这人没有恶意。
既然她打也打不赢,说也说不过,那就只能......
于是她小声道:“那你帮我看看,里头那男人右边胸口,有没有一道疤痕?”
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。
轻声揭开那块瓦片,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。
黑衣人将眼睛凑到洞口,朝里面看去。
沈南星坐在旁边等着,只觉得心跳得快极了,紧张得两只手都握成了拳头,微微颤抖着。
只觉过了好久,黑衣人才抬起头来,将瓦片轻轻合上。
轻声道:“那男人右胸口,有一道疤。”
“可是剑伤?”沈南星心底一沉,又急急追问。
黑衣人点了点头:“是,而且应当有些年头了。”
沈南星眸中的光彻底黯淡了下去。
难道,这个沈渊,就是她亲爹?她先前的猜测都是错的?
可这个沈渊明明会武啊!
祖父和大舅舅都可以证明,她亲爹是不会武功的!
难道,渣爹是后来开窍了?
可若果真如此,沈渊当年对娘的好,都是假装的?
可若是假装的,他真能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,连命都不要么?
沈南星只觉得千头万绪全都搅杂在一起,搅得她头痛欲裂,就是想不清楚......
事实证明了沈渊就是她亲爹,可她打心底里不愿相信......
见她捂着脑袋,神色痛苦的模样,黑衣人手起掌落,一掌劈晕了她,然后将她送回了住处。
待两人离去后。
洗浴室里。
本在专心沐浴的沈渊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某个角落,冷笑一声,又抬手抚摸了一下右胸处的那道疤。
然后拉过屏风上搭着的衣袍,从容的披在了身上。
翌日清晨。
沈南星猛地睁开眼睛,从床榻上弹了起来。
暖安听到动静,端着铜盆走进来。
“主子您醒啦?属下伺候您洗漱。”
“暖安,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?”
暖安将铜盆放到一旁的小桌上,有些纳闷。
“主子您昨夜出去过吗?”
“昨夜您睡下后,属下不放心老侯爷,又去看了一回老侯爷......”
“回来的时候,您还在睡着呀!”
沈南星拍了拍脑袋,想起来了。
昨夜她是深夜起来的,那时估计暖安已经去祖父那儿了,待暖安回来时,她已经先一步回来了。
看来,她是被那个黑衣人送回来的。
她记得她那时候想沈渊的事儿想得头疼,然后......
然后???
她的脑海中赫然闪过黑衣人利落的举手劈下的画面。
沈南星顿时沉了脸。
这人,劈她之前好歹问问她的意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