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惶惶,送上去签字的文件,检查再检查,连标点都不敢出错,恨不得拿放大镜看。
好几个员工都私下问郑廷,“钟总最近怎么总是申斥人?”
郑廷专会打官腔的,“凡事严格要求,是组织上对各位的爱护。”
他也说不好,是不是因为孟维钧那个伪君子,到丈母娘面前告自己女儿的状。
钟漱石对那晚的事只字不肯提。
“不,是我自己的问题,钟先生来与不来,这顿打都少不了。”
孟葭想要摇头,但他宽大的手掌紧箍在她的后脑上,她动弹不得。
钟漱石埋首在她发间,阖上眼,鼻尖微微转动着,深嗅这道青翠欲滴的芙蕖香,心脏蓬勃地跳动。
这副情形,在梦里出现了很多次,他不愿醒。
因为身处其中,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梦,所以不想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