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这副稚气无赖样来,脸上摇曳着生动鲜活。

钟漱石朗声笑起来,“那不可能,放心好了。”

孟葭被他弄得不好意思。她轻声问,“怎么不可能?”

“我不舍得。”

他手里夹支未燃的烟,神色晦暗不明的,深深望住她,轻飘飘吐出一句。

临窗放着的一鼎,掐丝珐琅寿字甪端炉里白烟袅袅,沉水香的气味飘出来,荡到孟葭的鼻腔里,竟如薄荷脑一样呛人,她伏在桌上,不间断地咳嗽起来。

钟漱石起身,走过去给她拍了拍背,“闻不惯这味道?我让人来端走。”

孟葭又咳了几声,摆摆手,“不用,我一下子哽到了。”

他温柔地取笑,“还没吃东西,就先哽住了?”

“我是被自己的口水哽住。”

“......”

孟葭抚着胸,心道,还不是你一张嘴就胡说,吓到人。

钟漱石俯低身体,夹烟的手一下下拍着她,他干燥的手掌挨贴过来,孟葭像被烫到了似的,慌忙起身,走到窗边,仔细端详香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