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峻了些,“孟葭,你不能总是,活得像一道谜语。”
一道由得人猜来猜去,还照旧高挂在灯笼上,睥睨着世间,不屑争辩一句的谜语。
孟葭怔然看着他,最终点头,“那我请钟先生,您上次照顾我到半夜,还没有谢过你。”
“好,随你。”
钟漱石将头转向窗外,勾了下唇,散漫笑一笑。
不好再逼了,这已是固执的孟小姐,最大的让步。
孔师傅把车停在了胡同口。
钟漱石牵着她下来,街边转角处,墙根下蹲坐着一个卖花老太,一头短发灰白,穿很厚的藏青色棉袄,手团束在袖口里,爬满皱纹的面颊被冻得通红。
孟葭挣开了他,走过去问玫瑰多少钱一支,老太太说卖得只剩这些了,要的话三百。
那还不算多,如果能让老太早回家,也是点滴功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