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宗和,怎么一下子失了态。

谭裕说,“就叫孟葭,我刚说了。”

“孟葭,孟葭。”

谭宗和喃喃重复了两遍。继而冷笑起来,“孟大才女是个会取名字的,孟葭,怎么她以为他们还有家吗?”

谭裕不清楚当年的恩怨是非。他懵懂地提醒,“她是蒹葭的葭。”

这句话换来谭宗和越发狠戾的目光。

她似气极,声音像咬着后槽牙发出的,“那就更可杀了。”

谭裕讪讪住了口,眼看着车开出学校门,半句都不敢再说。

孟葭找到孟维钧办公室所在的楼层。

她捧紧了档案袋,仰头看铭牌,一间一间找过去。

快放假的学校很静,走廊里只有孟葭的脚步声,不时传来两句谈笑。

她循声找过去,上面写着院长办公室。

这应该就是了吧。孟葭敲了敲门,里头传来句洪亮的,“请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