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绿裙雪肤的姑娘。
大概气质这种事情,天生长了根逆骨,是不论外貌和衣着如何压制,都盖不住的。
否则,像松石绿这样沉静的颜色,是怎么被她穿出灵动来的?
孟葭歉疚地笑,“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。”
钟漱石淡漠地点了下头。
他们分据长餐桌两端,各自吃着面前的食物。
孟葭早饿得发昏,但碍于形象、礼教这些因素,加上她抬头时,正对上钟漱石微拧的眉头,她吃得很小心。
连喝那道竹荪乳鸽汤时,都谨慎地捏着勺子,尽量不碰到瓷盏内壁,发出一丝噪音。
“鱼虾都是发物,粥你适当吃一点,别过量。”
孟葭抬手,正待舀一匙海鲜粥的时候,忽然听见钟漱石发了话。
“好。”
她真的只尝了一口就放下。钟漱石见状,微扬了一下唇角,好乖。
主厨从苏绣水墨屏风后转出来,领着服务生,上了最后一道黑松露鹅肝焗饭。
他亲自捧酒,躬着身,笑向钟漱石道,“这支petrus,可一直为钟先生留着的,您品品?”
钟漱石淡瞥他一眼,屈起指节,连敲了两下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