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躺在床上:不是,她有病吧?

钟灵还想再追问,孟葭说了声水开了,闷闷不乐地挂电话。

她搅拌着藕粉,在心里默想,酒真不是好东西,下次不喝了。

可这一次怎么了结呢?尤其她床上,还有那么一张羊毛毯。不成其色的钴蓝,像抑郁寡欢的正人君子,只管独善其身。

跟她米黄色的床品堆一起,怎么看都八字不合的样子。

孟葭走过去,把它工整地折叠起来,找个盒子装好。她不敢怠慢钟漱石的任何东西。

周一她上三四节课,大概十点,孟葭捧了书出门。

一场接一场的秋雨过后,霜降花落,她常走的那条梧桐路,仿佛一夜间,生出几分其黄而陨的萧索。

孟葭一路都攥着手机,不停打着草稿,想该怎么给钟漱石一个解释,她并非故意唐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