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淡白的月光,环顾房间内的陈设,很干净简单,书桌上一方小小的砚台,搁一支紫毫笔,角落里堆满翻译资料。

除了窗台上,他叫不出名字的藤叶冷逾苍翠,整间屋子几乎没有任何亮色,一概扰人玩器全无,素净得不像女孩子的卧室。

他走到书桌边,黄玉镇纸压着一张笺子,光线昏芒不可辩,只瞧出个娟秀轮廓,依稀写的是:书山无路。

钟漱石勾了下唇,替她关好门,退了出去。

*

孟葭是被五点四十的闹铃吵醒的。

她书桌上的电子钟,每一天,都会在这个时间响起来,周末也一样。

学院里的人,对孟葭的印象或好或坏,有中意她外表的,也有诟病她太清高,抑或没有理由,就是瞧不惯她的。

但在一点上,却从来没有过分歧。说起孟葭都知道,噢,你想找她,早上六点去操场啊,戴着耳机背单词,练地道英式发音的,那个就是。

孟葭脑袋晕沉着,强行睁开一星眼眸,花上半天,才费劲的辨认出,这是在她寝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