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嘴,“以后上课的时候,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不能和老师作对。”

叶昀板着的脸色松了松,“那明天去了学校,应该怎么做?”

他又瞄了眼钟灵,他妈用嘴型,说了道歉两个字。

平儿赶紧说,“明天早上一上课,我给老师道歉。”

钟灵站在叶昀身后,拍了拍掌,“多好,我儿子真开窍。”

叶昀偏过头,无可奈何的笑一下,“行了,领你儿子进去吧。”

“喂,你这么说话是吧,不是你的儿子哦。”

钟灵拉过平儿的小手,冲叶昀不高兴的嘟囔。

叶昀回头,“不是我费这么多心思!开玩笑。”

钟灵给儿子洗过澡,抱着他靠在床头时,使劲嗅了嗅,“乖乖宝,你真香。”

平儿又纠正她,“说了不要叫我乖宝,我都长大了。”

叶昀的雷霆怒发完了,钟灵才开始用柔情攻势,“好吧,不叫。今天怎么会去踢球的?”

平儿说,“是我得了个新足球,就想去试试脚,一个人踢多没劲啊,我就拉上表哥。”

钟灵又问,“然后你表哥就去了?”

“哪儿啊,他怕死二舅舅了,是硬拽着他去的。妈妈,我也挺后悔的,他这会儿估计在挨骂,舅舅多吓人呐。”

她这才说,“你看,你也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对,是不是?”

平儿点点头,“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,我们拉钩。”

钟灵跟他勾了下指头,她说,“你表哥在姥爷家住呢?”

平儿回忆了一下,“没有,他被舅舅接走了。”

她一猜就不好,赶紧把叶昀叫过来,让他哄儿子睡觉。

钟灵穿上件线衫,就要往她二哥那边去,但平儿站起来,他也要跟着一起去。

她不同意,“太晚了,你赶紧睡。”

但叶昀说,“要去也行,爸爸抱着你去,正好你也看看,你表哥怎么受罚的。”

他们一家三口走了五六分钟。

刚到院子里,看见钟漱石白衫黑裤的,坐在一把藤椅上。

钟庚言就在草坪上踢球,满头的大汗,一张小脸惨白,踢两下就要停住歇口气。

他爸见他慢下来,喝了口茶说,“继续,你不是喜欢吗?上课都要去踢。”

钟灵一看这哪儿行,她走过去劝,“哥,庚言都这样了,你还要罚啊。”

钟漱石吼了句,“你看他被惯成什么样子了!老师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
钟灵知道她说话没用,伸长脖子往里头看了看,怎么孟葭还不回来啊?

忽然一阵高跟鞋声儿,钟庚言也听见了,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句,“妈妈!”

孟葭抱住朝她跑过来的儿子,“哎,怎么了?”

钟漱石也站起来,笑脸朝外,“今天下班这么晚?”

但孟葭没理,直接牵着儿子进去了。

钟灵一瞧,得勒,用不着她管了,有人治这个暴/君。

她和叶昀回家,路上平儿吓得对爸妈说,“还好我没做舅舅的儿子。”

等平儿睡着以后,叶昀回了卧室,对钟灵说,“我总怕教不好孩子,时刻要当个严父,逼自己对他凶一点。但跟你哥比起来还差得远了。”

钟灵哼了一声,“我哥对他儿子是本色出演,这还算收敛的。”

叶昀躺下去,伸手要来揽她,钟灵躲了一下。

她拒绝,“不要来,我这两天身上不舒服。”

“是,跟儿子亲近的时候,别提多舒服了。”

钟灵闷在枕头里笑,“还真是,怎么亲热都好过。”

叶昀气得翻个身,“我多余,我在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