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漱石无奈的笑了笑, 自己动手插好门,转身去了浴室洗澡。

孟葭回了房间, 踢了鞋, 躺到床上去睡。

一大早就赶飞机,下午又全身心的投入在那场同传里, 孟葭闭上眼没多久, 就渐渐睡着了。

像总有事未了似的, 她昏沉的做着乱梦, 半睡半醒里,仿佛听见有人上楼。

继而咿呀一声,她的房门被推开后,又反锁上。

孟葭以为她正做梦,翻了个身,感觉到温润的指腹,抚上她的眼梢眉尾。

她转动一下脸颊,追随着他干燥的手掌,眷恋的蹭上去。

像从前无数次,她曾经在睡梦里,做过的一样。

月色半昏的黑夜中,坐在床边的男人深吸了口气。

隔了一层薄毯,他侧着身体压上去,刚一碰上她温热的呼吸,两瓣软唇已递过来。

犹在梦中的小姑娘,比想象中要更主动。

钟漱石躺在她的枕头上,闭了眼,全身心的,感受她横行无忌的吻。

孟葭的舌头好热,也好软。

像冒轻烟的池子里,刚打捞起的温泉水。

他急剧喘动两下,不受控制的张开唇时,脑中辟出这句比喻。

欲望如潮水,钟漱石很快就决了堤,意识淹没在她的吻里。

他一只手揽上她的背,还以十倍的力道,深而用力的回吻她。

孟葭后来醒了过来,她才反应过来,原来这不是在做梦。

也从没有哪一次,带给她的感觉,如此荒淫的真实。

她别开一点唇,微喘着气,神思混乱的问,“是你上来了?”

钟漱石伸出手,拨开她微湿的额发,“那你以为是谁?”

不上来他也睡不着,接连想到她,接连的起兴,嗓子眼里干得难受。

孟葭摇头,带着浓厚的鼻音,“以为自己在做梦。”

他缓了下来,在强烈的感觉到来前,温柔吻着她的下颌问,“你经常梦见我吗?”

她说,“嗯。大四的时候,梦见的最多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大概是因为,那个时候最想你,每天都想。”

钟漱石听不得这些,忽然打了个摆子,控制不住的来吻她。

次日,孟葭忙完最后一场任务,和电视台那几个,前来报导会议的记者们,一起在广州吃了顿午饭,一道回北京。

吓唬归吓唬,钟漱石并没有立刻,就催着她领证结婚。

那天晚上在西郊,孟葭躺在他腿上看新闻,随口问了句,“老钟,约了周几领证啊?听我同事说,最近号都排满了。”

钟漱石往她嘴里喂颗荔枝,“我就那么一说,你要是想再晚一阵子,也没有关系的。”

“等一下,什么叫我想晚一阵子?”

孟葭鼓着一侧腮帮子,抱个靠枕坐起来看他。

灯光散射下,他眼睛里亮晶晶的,“你不刚工作吗?我怕你没玩够。”

她反问,端正了坐姿跟他谈判,“我是那么爱玩的人吗?还是结了婚,你就要天天约束我了?”

“话都说到哪儿去了。”

钟漱石极自然的伸手,要去把她抱过来,被孟葭严肃的躲开了。

她本来就是一个,不喜欢把自己交代在热闹里的人,爱清静胜过喧嚣。

钟漱石也一样,大多数时候,情愿独着,也不去蹚浑水,头疼。

所以钟灵才会说,他们俩的合拍,打天性上就是注定了的,命里都带一点孤僻。

孟葭捶了下抱枕,“你已经够慷慨完美的了,求求你,老钟,偶尔也可以世俗一点。”

钟漱石望着她,笑了笑,“我们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