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漱石把她抱上楼,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,一遍遍吻着他的下颌,无非忍过剧烈的心跳。

踹开门时,他也不必再留神台阶,仰起一点头,凑上去找她作乱的唇。

刚碰上,就不管不顾的卷起她的舌尖,两下里情动的厉害。

院中月色明亮,圆荷泻露,弯弯曲曲的池水环绕而来,幽深的夜色,被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惊断。

孟葭横躺在地毯上,微蹙着眉心,扳着钟漱石的手,“今天星期几?”

他也浑浑噩噩的,想了半天,气息不稳的答,“周五吧。”

“谢天谢地。”

她松了一口气,如果明天还要上班,那干脆别睡了。

第二天,孟葭是下午才起来的,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
她睁开眼第一件事,就是去翻看工作群。

还好没有紧急通知,才刚忙活完文艺汇演,估计上边也不好意思,总占用他们休息时间。

她掀开毯子,下床去浴室里洗漱,刚张开一点腿,关节处就酸痛难忍。

孟葭姿势古怪的,瘸着腿蹲下去,四处找拖鞋的时候,看见一双脚近了。

她扶着床,抬头看向眼前的钟漱石,他穿了件米色线衫,黑色的长裤,家居服都能穿出压迫感。

大概对她睡到这么晚,又是一身的意见,但也不好怎么说她,忍着气的样子。

孟葭清了清嗓子,“老钟,看见我鞋子吗?”

他把手上的鞋放下,“昨天你是被我抱上来的,没穿。”

她忙把脚伸进去,闪烁其词的,十分不愿提起来,“我没失忆。”

孟葭洗完澡,换了一条裙子出来,就看见保洁阿姨卷起地毯,要拿去清洗。

她剽了一眼那张深色地毯,上边还有星星点点的乳白痕迹,提醒她昨天晚上有多荒唐。

孟葭紧张的,带着些探寻的目光看阿姨,如果她问的话,就说是坐在上面喝酸奶了。

但阿姨什么都没说,很习以为常,职业素养非常高的,利落换上新地毯,就走了。

孟葭松口气,下了楼,钟漱石坐在餐桌边等,让她过来吃饭。

她确实是饿醒的,吃起来也不客气,风卷残云的,喝完一碗松茸乌鸡汤。

钟漱石被她这样子气笑。

他卷起袖口,给她盛了一小碗饭,“慢点儿吃。”

孟葭嗯了一声。她冲他笑,“我保证,明天不这么晚起,行了吧?”

钟漱石给她夹菜,忧心忡忡的,“总这么饿着,我怕你那胃受不了,身体要紧呐。”

“你可以叫我起来啊,你怎么不叫?”

这些话,几乎过一段时间,孟葭就要听一次,都听腻了。

钟漱石轻捏她的脸,“我没叫吗?你敢说我没有叫你。”

孟葭装作很痛的样子,“哎唷。叫了叫了,是我把你骂走的。”

对此她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,好像还把床头的东西给砸了。

也就不难理解,钟总刚才为什么沉默不语,阴沉沉的样子。

吃过饭,孟葭又要往沙发上栽下去,被钟漱石一把拉住。

他拽着她去园子里散步,顺道消消食。

钟漱石牵牢了她,一边走一边问,“在宿舍住这几天,有没有吃早饭?”

那语气就像是,家长打听在学校住宿的小孩,离了自己的视线乖不乖一样。

孟葭照实说,“有那么两天没吃,因为睡不着,早上起的太晚了。”

他反问,四平八稳里一点心焦,“哦,就那么饿着?”

她说,“没,随便找了点小零食填肚子,办公室有。”

很快,孟葭又抱住他的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