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二哥扶起来哦。”
“忙什么!就让他跪着,”钟文台憋着一腮帮子气,高声冲他小孙女嚷嚷道,“顶撞长辈,他还不该罚吗?”
“该,应该!这小子就是欠管教。”
钟直民冲侄女使了个眼色,笑着努努嘴儿,示意她别在这时候触逆鳞。
到晚上九点多,韩若楠才撑了伞,去佛堂里接儿子。
后院一盏灯都没开,迈上台阶,跨过门槛的时候,她险些栽一下。
钟漱石道了声,“妈,您小心。”
“你快起来,连灯也不开,这么傻跪着。”
韩若楠扔了伞去扶儿子,手刚碰上去,发觉衬衫几乎全打湿了。
她四下摸了摸,“你怎么搞的!就有那么老实啊,不会关窗子。”
钟漱石起身的时候,脚步踉跄,伸手摁牢了香案,“不打紧,这么点雨怕什么?”
韩若楠抿着唇,“可不是嘛,你只要能娶你的心尖子,有什么是打紧的?”
“这么说,前边儿关于这事的讨论,通过了是吧?”
他心知肚明的,问出这么一句话,止不住的笑。
韩若楠郑重点了一下头,“一会儿过去了,给长辈们好好赔个不是。”
钟漱石站在门口,把伞撑开,“谢谢妈。您肯定没少帮我说话。”
“你该谢你爸爸去,他的话比妈管用。”
天边月缺云遮,韩若楠笑着挽了儿子的手,走进柳丝般细柔的雨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