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过海的追姑娘了,谁还管什么名声?
当然是有门路走门路,有手段上手段,能讨美人欢心最重要。
孟葭听陈少禹说完,关于这次峰会承办方的渊源,在心里奇怪,钟漱石这不是明升暗降吗?
说是董事长,但哪有在北京时风光?还是他这人,就执着一个苦其心志。
她抬起头,正撞见坐在上边的钟漱石,神色莫辨的,伸手扯松了一下温莎结。
他闲散的坐着,被疲倦拉开一段的眼皮,虚阖了半边,唇角浮着一点客套的笑。勾勒出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风流。
孟葭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很久。
但她的视线撤不回,从前总是不大敢看他,隔了两年迷雾一样的时光,多看一秒都是好的。
钟漱石也睁了眼,对上她风清露愁的清亮目光,像误入一场白云轻水的旧梦。
他的心承载在小舟上,摇摇晃晃,漫无目的,饱满的喉结咽了又咽。
孟葭攥着桌布,眼底的热意浸染到了脸上,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好讨厌。
她慌忙低头,拿起勺子,舀着滚烫的汤汁,不知冷热的往嘴里送。
还有什么可看的呢?
看一千次,一万次,他也不过是横在她面前,金雕玉砌,桂殿珠箔,只可远观的一座高台。
是攀了又攀,攀不过去的重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