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禹也去。”
陈少禹意外,没想到他用这么亲近的称呼,“钟二哥,这么多年不见了,您还记得我呢。”
钟漱石点下头,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,“你爸爸在上海还好吧?”
“他挺好的,都退二线了,每天喝喝茶。”
半晌,看了一阵子文件的钟漱石,见他二人还站在那儿不动,才又抬手一挥,“去吧。”
孟葭拿着本子出了会议室,转过那扇厚重的深红木门时,忍不住瞥了他一眼。
她想,钟先生连一个眼神,一句话都没给到她,应该是早就放下了。真羡慕他的忘性。
也很正常,他们两年不见了,有谁会把怀念揣在心里,比过程还漫长的。
既然缘分浅薄,好比细胎光润的澄心堂纸,不如就付之一炬。
孟葭在心里说,也好,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,先走出来。挥一挥手,各入歧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