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怀里。

钟漱石拍了拍她的头,“扫墓而已,不要太难过了。”

孟葭声音细微, 她不承认, “谁是因为扫墓啦,我以为,你今天不会回来。”

“原来是为这个难过啊?小孩子怕一个人睡觉。”

他哄着她,声音却像融进了雪色, 清清冷冷的,像窗外飘进来的雨丝。

她知道这是玩笑, 却真的点头, “你不在家,我害怕。”

钟漱石转头, 淡烟疏云的天色下, 野外无际的葱翠, 也洇深了一重。

他笑着说, “那过两个月,去了伦敦,该怎么办呢?”

孟葭眼皮一跳,原本在频率上的心跳,重重漏了一拍。

这还是钟漱石第一次,当着她的面提起,这件彼此都烂熟于心,却又三缄其口的事。

哪怕他用的是调侃式的语调。

孟葭更加小声,说不知道,也许慢慢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