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有客房,我们在这儿住一晚,明天方便送你。”

“可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。”

“晚点让老孔送来。”

钟漱石在前台登记,很快拿了房卡,女接待笑得很温和。

大概是训练有素,像孟葭这样心思敏感的人,也没能从她的眼神里,读到任何令人不适的内容。

他们住的是一个大套间,窗帘合上之前,孟葭依稀瞥见了电视台。

钟漱石先去洗澡,孟葭坐在书桌边,争分夺秒的,做了一段英译汉练习。

因为这题型她比较拿手,方圆百米内有个钟漱石,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,她只能看得进这一种。不必费什么脑子。

过了一阵,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,她听见有些散乱的脚步,往隔开的雅间里来了。

钟漱石边系着浴袍,把擦了头发的毛巾丢在椅子上,轻车熟路的,拿起孟葭面前那部红色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