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卓常来,池越见他来得早也不奇怪,招呼道:“自己坐,冰箱里果汁牛奶都有。”

曹卓应了一声,说:“不喝,减肥。”

池越就递给曹卓一瓶矿泉水。

曹卓接过后坐在沙发上,轻车熟路打开电视,问道:“骁儿还没起呢?”

池越把煎蛋放进盘子里:“他昨晚睡晚了,你早饭吃了没有?”

曹卓:“吃了,校门口的馄饨店换老板了,味道没以前好。”

池越说:“骁骁昨天还说想去吃。”

两人聊着,池越把早餐摆上餐桌,骆骁也起床了,穿着身睡衣,睡意惺忪,脑袋上的头发有些炸毛,看见沙发上的曹卓,骆骁下意识用手挡了挡脖子,停下脚步,问:“这么早就来了?”

曹卓看骆骁欲盖弥彰的样子,收回目光:“嗯,在学校来办点手续,没什么人,办完就过来了。”

骆骁应了声,回房间换好衣服重新走出来,曹卓等骆骁吃过早饭,曹卓拿着手机说,“袁宿和刘雪的婚礼日子确定下来了。”

骆骁把桌子收拾了一下,道:“喔,什么时候?”

曹卓说:“下个月十八号,在群里让我们给他做伴郎呢!”

骆骁跟池越待在一起的时候手机都随便扔,闻言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自己的手机,果然看到七人小群里袁宿在挨个艾特问有没有时间。

骆骁在群里回了句有时间,然后问曹卓:“你不是过两天就要去B大报到吗?下个月能回来?”

曹卓研究生考了B大,离N市有些远。

曹卓闻言,想也不想道:“那必须回来,周期表结婚我怎么能错过,我早点抢票。”

钱乐成和他女朋友是近中午来的,餐桌上几人聊起袁宿和刘雪两人之间的事儿,只觉得这两人实在幸运,高中相遇相知,大学谈了四年恋爱,毕业后结婚,一点弯路都没走,从头到尾青春都只与对方一人分享,让人羡慕。

钱乐成说:“先骁神和池哥俩不说,我跟容蓉也还来得及踩上青春的尾巴,曹哥,你还不找对象,青春都要过完了。”

曹卓在锅里抢毛肚的手一顿,拿起手边的啤酒喝了口,咂嘴道:“谈,我这体重减下来了,读研的时候保准谈。”

钱乐成:“那行,到时候可别又享乐主义作祟,把自己喂胖了。”

曹卓受过一次减肥的苦,再不想遭第二回罪了,急忙说:“不可能,我绝对克制。”

吃好喝好,第二天曹卓登上去B市的飞机,留在N大的几人开启了读研的日子。

一个月后,钱乐成婚礼当天,骆骁早上四点多被池越叫起来,睡眼惺忪地由着池越给他折腾头发,他这头发时不时就叛逆炸毛,变成鸡窝是常有的事,骆骁早已习惯,连带着池越对怎么“劝服”头发乖顺都已经得心应手。

换上伴郎的西服,领口处扣上蝴蝶结,两人驱车开往袁宿和刘雪住的酒店。

为了婚礼方便,袁宿前一夜住的宾馆,两人到的时候曹卓和钱乐成还没来,袁宿正在被化妆师按着化妆,粉涂在脸上时,化妆刷扫过,袁宿紧抿着唇,眼皮不适应地随着化妆刷滑动的频率抽动。

骆骁觉得袁宿反应挺有意思,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池越问:“你也想化妆?”

骆骁直摇脑袋:“不想。”

看袁宿这样子,就挺煎熬的。

池越笑了声,袁宿化好妆又急匆匆进屋换衣服,路过骆骁和池越,说:“你们先坐会儿,酒店有早餐。”

池越挥挥手让他忙自己的,别招呼他们了。

新郎官时间紧迫,一早上忙得热火朝天,曹卓和钱乐成也在这段时间内赶了过来,一行人都穿着黑色西装,却各有各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