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花:哔了狗了,还要把这东西给塞回去。

林祁维持着这半蹲着的姿势,将手臂略一伸长,就能触到那一角黑袍。袍子的质料华贵,清凉微寒,绣痕很浅,那天水暗纹跟人用笔墨绘上去的一样。

偌大的宫殿安静肃穆,灰青屏风上从天垂下的血色梅花,黑枝缠绕,诡丽妖娆。林祁轻轻地握上他的一根手指,骨头生硬而冷,他头皮发麻,心里默念着冒犯了冒犯了。

林祁额头上都出现了一些细汗,呼吸努力控制地很轻,在一点一点掰开白骨的手的最后一刻,林祁的喉咙都不自觉上下涌动,吞了一口唾沫。

好在那位前辈哪怕死了都是和凡人不同的,尸骨比较结实,不是那种一动就全散的类型。

林祁心道:我把花还给您,您就别计较我今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冒犯了,谢谢您嘞!心胸宽广的您和您的小情人这辈子一定体会幸福快乐在一起的!再次谢谢您了!

他咬唇,探身,把花朵郑重的温柔的重新放回了白骨掌心。

林祁一头长发垂落,打在了白骨的手腕骨上。

在林祁松了一口气,终于大功告成的同时,一滴汗水自鬓发流了下来。

脸颊边有点痒。

林祁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