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腿伤不便。
江绾微蹙了下眉。
又等待一阵后,她?收了书册站起身?来,迈步就要往门前去。
才刚走出两?步,房门就被谢聿从外面打开了。
江绾脚下步子一顿,对?上谢聿好似如常的面容,这便又止了意图,缓缓转身?往回走。
谢聿见?状,想也?不想就朝江绾的方向走去。
但走到近处,看见?江绾又坐下似要看书,便不得开口再说什?么,只能安静地在她?不远处也?坐了下来。
此时虽是天色全暗,但其?实时辰还早。
屋内灯火通明,也?并不到要就寝之时。
他们此前也?曾有过不少?时候是这样安静地各自待着,直至到了就寝之时再相继躺上床榻。
谢聿以往并不觉任何不妥,也?更不会去思虑别的事。
江绾很安静。
要么自己待在主屋不会来打扰他,要么与?他一同待在东屋,连翻书的声音也?趋近于无。
但此时谢聿却被这种平常无异的安静弄得很难受。
他想和江绾说话。
随便说点什?么也?好,只要是他们之间的交谈。
可他又怕她?不愿搭理?他,或者说了什?么又令他心堵的事情?。
沉默持续蔓延,谢聿到底是没能寻得机会开口。
直至江绾合上书册,又起身?离开了屋中。
她?应当是去沐浴了。
江绾沐浴向来很慢,谢聿独坐屋中也?等了许久。
待到江绾重新回到屋子里时,两?人之间还是一句话也?没有说过。
屋内的烛灯熄灭大半。
谢聿坐在床榻边,眼巴巴地看着江绾绕过屏风走过来。
江绾没多看他,径直去了梳妆台前梳发。
她?换下了白日?的衣衫,仍如以往一样穿着轻薄宽松的寝衣。
她?乌发如瀑般披散下来,姣好的面容在稍显昏暗的光线下,也?仍能叫人瞧见?每一处娇美。
谢聿有些按耐不住了。
他从床榻边起身?,悄然迈步走去。
梳妆台前,江绾看见?谢聿的身?影出现在铜镜里。
她?下意识要回头。
谢聿目光落在江绾手上的木梳上。
他伸手一瞬,握住了她?整只手。
江绾还未来得及完全转回头去,就先听见?了谢聿的低声从身?后传来:“我替你梳。”
江绾指尖微僵,不得反应之时,手中木梳便被谢聿拿走了去。
谢聿哪曾替别人梳过发,仅为自己,力?道也?自不可能如此轻柔缓慢。
他手上动作生疏地将江绾的长?发从上梳到尾端。
她?乌发柔顺,带着沁人的香气。
刚解决过一次的躁动似又要窜上。
谢聿开口转移注意力?,问:“你接下来还会有忙碌吗?”
江绾从铜镜里看到谢聿为她?梳发的手法,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而且他动作实在太轻了,哪有人梳头是这样梳的。
这会江绾才体会到方才谢聿让她?用点力?太轻会痒,是什?么感觉了。
江绾动了动唇,到底还是没提醒谢聿,只开口回答他的问题:“中秋将至,家中宴席还需提前做准备,应是闲不下来。”
如若当初谢聿未曾向江怀林提及中秋后办回门宴一事,这个时候他应是已经带着江绾启程回京了,又哪有后面的事。
但谢聿听着江绾又道:“一年到头,无论什?么节日?,家里都?是一阵大肆操办,一家人聚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,多加忙碌倒也?觉得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