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绾正疑惑着谢聿怎未把这张床退了。
便?有几名工人搬着拆卸开来的木块从主屋走了出来。
江绾微怔,银心已惊呼:“他们把主屋的床拆了?!”
江绾张了张嘴,心下终是了然这张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。
她昨日还在为自己?花了心思定?制的新床或要遭销毁遭转卖而?感到惋惜。
谢聿竟是早已在心里有了另外的决定?。
江绾一颗心落下,变得软绵绵的,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?少。
她又不?禁接着好奇,新床进了主屋,那东屋那头的空位又会变成什?么样呢。
直至午后,江绾在静思堂用过膳后,听下人来报临风院中已是接近尾声,她便?动身回了院。
一走进院中,果真有几名侍从正在清扫院内残留的木屑和渣滓。
江绾迫不?及待往东屋去。
进了房门,她转头往原本的空闲位置看了去,随即愣住。
“这……”
江绾又一转头,再看回自己?平时常待的书案一侧。
那一头并无太大的变化,仅有为避免屋内粉尘,而?收起了面上大多摆件,书架上的书籍也以布料遮挡还未揭开。
江绾再次转回另一侧。
只见原本空闲的那处,竟构造了和这一面几乎一样格局。
书案,座椅,书架,以及一旁的矮柜。
只是这些桌椅也有些眼熟。
江绾迈步向前走去,走近了,便?认出这本应是放置在主屋的家具。
江绾眸子怔了怔,转身走出东屋,又去到了主屋。
原本为谢聿所用的主屋一侧书房,如今撤除了原本的家具,转而?放置了一张茶案。
沉木茶案,做工精细,雕纹繁杂,自不?是短短一日就能赶工造出的。
这时,正有忙完手头事赶来的工头向江绾禀报:“世子妃,小的们今日已是完工,世子爷吩咐的茶柜得临时新造,还得等些时日,若没有别的吩咐,小的就带入先?告退了。”
江绾还处在怔然中,只愣愣地点了点头,又转回视线看向了那张茶案。
谢聿今日散班后便?启程回了国?公府。
待到他回到临风院中,正是晚膳时分。
江绾早便?得了消息,知他今日归来,此时也正等着。
谢聿入屋,视线往原本的书房一侧看了去:“都办好了?”
“说是茶柜还需得一些时日。”江绾答完,紧接着就问,“世子,主屋书房怎做成了茶室,还有放到东屋的桌椅书架?”
谢聿一噎,欲要落座的身姿都顿了一下。
他以为江绾多少铺垫些许,或是自己?想明白前因?后果,便?暗自欣喜不?再多问了。
怎也没料,她一副憋了一整日的时间,见了他想也不?想就直言问了出来。
谢聿恢复动作后,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她身边。
他神色意?味不?明地在她脸上流转一瞬。
“正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江绾:“……?”
她正是没想明白才发问啊。
谢聿清了清嗓,移开目光淡声道:“往后我将书房移至东屋,与你一起。”
江绾:“……”
她问的不?是这个呀。
她是想问,为何要如此?
若是谢聿将书房也搬去了东屋,往后待他在府上休沐时,岂不?是一整日都要待在东屋了。
那她……
江绾没由来的想起了那日陪谢聿办公的那个下午。
无趣,困闷。
明明只做了研墨的事情,却?叫她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