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他做这个决定时被涂然十分沉重地凝视了?很久,那眼神从里到外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怨气?。
“许塘,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?!”
涂然属于一段时间里精力做多只能集中?在一件事的人,比如从宾大?毕业时他焦头烂额的忙毕业,实习时焦头烂额的忙实习,工作了?整天焦头烂额的忙工作,连恋爱都是挤时间谈的。
“啊啊啊我?要掐死你这个天妒人愤的东西!”
他控制不住地手都想掐到许塘脖子上去。
许塘听不懂天妒人愤什?么意思,他打了?个哈欠:“…说什?么乱七八糟的,我?看你让老板摧残疯了?,让杭云哥带你散散心吧…我?回去给我?哥打电话了?…”
他开上车走了?。
涂然咬牙切齿,觉得许塘这人骨子里一定就是一变态…!不然他怎么看起来对什?么都一副游戏人间的样?子,但偏偏每个设计案都能做的让人只恨老天不公平?
明明像个玩世不恭又懒懒散散的富家少爷,尤其?是他跟周哥在一块儿的时候,那脚就跟没下过地似的…但他手头上的事又永远不止一件,偏偏他还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…
晚上,他忍不住问佟杭云,佟杭云淡定地搂着他:“这有什?么,你也不看看周应川那变态劲儿,大?变态养出的小变态呗。”
其?实涂然不太清楚周哥和许塘在国内的事,他问:“难不成周哥私下里其?实对许塘很严格?许塘做不好事就拿皮带抽?”
佟杭云皱眉:“你爸这样?抽过你?”
“原来那个爸了?…你说,是不是?不会吧?周哥那么恐怖啊?”
佟杭云说:“周应川对许塘,那是真爱,纵容的没边了?…哪天许塘要把?房子点了?,估计他也得夸一句这火烧的真好看。”
涂然在那儿笑:“有没有那么夸张啊…”
“我?说的已?经很保守了?。”
佟杭云掸了?掸烟灰:“不过周应川那人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在这儿。”
“那在哪儿?”
“他这人,能几十年如一日对许塘展露的都是他想展露的那一面…这还不恐怖?他骨子里其?实狠的很,对自?己狠,对别人更狠…”
他说的人是周哥?
“拜托,周哥怎么看都是成熟包容的温柔情人,跟你说的什?么‘狠’可搭不上半点边…你不是嫉妒人家吧?哈哈…我?说错了?…!”
佟杭云摁灭烟,翻身收拾着涂然。
“傻的冒烟,他不狠,能站到现?在这个位置?他不狠,能一个人赤手空拳,还带着一个眼盲的拖油瓶弟弟连跃好几个阶级?还周哥,你再周哥我?一个看看?”
“滚啊…哈哈,你就是嫉妒…!”
算了?,想来这世上能看透周应川的也没几个,别人不懂,但他跟周应川共事了?这么多年,他知道周应川所谓的温柔谦和都不过是假象,不说别的,就是他和Raul掌握的零点基金,这些年围剿了?多少基础薄弱的货币?
猎鹰一样?眼光、手腕…杀伐果决,心之狠连自?己这个自?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也自?比不如…
他许多次都不由地庆幸,自?己和周应川是盟友,不然哪天真不知何时就死无?葬身之地了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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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周应川晨运完,看着被窝睡的正熟的许塘,其?实按照他想的,是不想衔接的这么快,他第一轮竞赛刚刚结束,耗费心神,应该好好休息休息,公司什?么时候去都行。
但昨晚睡前,许塘严肃地跟他强调今早一定、必须要把?他叫醒。
周应川动作很轻,轻轻地拨弄了?下许塘的眼睫:“塘塘…要不要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