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川亲…
在这个冷冰冰的、只有他自己的屋子里,许塘一想到自己要待上五年,哪怕来之前做了再多的心?理建设,他也几乎要精神崩溃。
偏偏他的做-爱计划表在刚开学的时?候也起不上用处。新入学校,他有太多东西需要熟悉,过?去落下的文化课程也需要恶补,否则教授在谈论文艺复兴时?期的古希腊和?古罗马建筑,古典主义强调的平衡和?理性?,他完全不懂,又如何谈论学习?
那段时?间,他的老?毛病无可避免地又犯了,开始吃不下东西,只有每两天周应川派司机来接他时?,他才?能在周应川的喂食下吃下一些,但这不是长久之计,他饿几顿吃几顿,身体也很快消瘦…
终于在一天凌晨,许塘发烧了。
那会儿?周应川刚回到家?,给他打电话,接通后,他只开口叫了宝宝两个字,一整天只勉强在早上吃下一些清粥的许塘就忍不住了,他窝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柔软的漆黑发顶,握着手机,喊周应川的名字:“周应川…”
他的哭腔顺着电话线,几乎一瞬间传导至周应川的反射神经,哪怕当下已经凌晨一点半,周应川瞬刻地清醒过?来。
“宝宝?怎么了?别哭。”
许塘汲着控制不住的眼泪和?鼻涕,脸颊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高热,烧的红红的:“周应川…我好?难受,我好?像发烧了…”
他说这句话之前,周应川连睡衣都没换,随便套了件外套,就拿上车钥匙下楼了。
“怎么回事?昨天见面不是还好?好?的?宝宝,床头柜里有温度计,在第一层右边,你现在自己拿着量一下,量完告诉我,乖,不挂电话,我现在开车过?去…”
许塘从被窝里伸出手,摸索着找温度计,或许是太难受了,摸了半天,没找到,他握着手机,眼泪掉了下来:“我找不到了…”
这一声他找不到了,夹杂着被眼泪浸个湿透的嗓音,百转千回,周应川听得心?都要碎了。
他拿着手机的手指攥起,几乎暴起隐隐的青筋,他骂自己到底是不是疯了?明知道许塘根本没有独自生活过?,还让他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念书?
“那不找了,宝宝,没关系,我现在过?去,很快,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?,马上就能看见我了。”
银色的跑车在凌晨的公路上一路疾驰,两个小时?不到,周应川刷卡打开了大门。
听到滴的一声响,许塘立刻欣喜地抬起了头,他烧的浑身滚烫,披着毯子坐在客厅的地毯,正对着大门。
周应川一开门,看见的就是抱着膝盖等?他的许塘,泪眼闪烁地看着他。
“周应川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