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烟的确是变了,罗扇雨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,总而言之,曾经那股对世界浓郁的爱意好像莫名其妙的消散,林烟似乎不再对周遭的人亦或者事产生太大的兴趣,面无表情的模样,像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。
这样的林烟,反倒更让罗扇雨着迷。见过了他圣母的一面,无情的林烟,激起了罗扇雨骨子里恶劣的一面,如果说曾经的林烟让他舍不得动手,那么眼前的这个人,竟是让罗扇雨想看看他隐忍哭泣的模样。
压抑下了某种在心中沸腾的情感,罗扇雨咧嘴一笑,做出无辜的姿态:“晚上吃韭菜馅的吧。”
林烟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在想什么,看着绿油油的韭菜,他无所谓的点点头:“都行。”
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罗扇雨跟在林烟身后到了他的住所。
一室一厅,简单甚至到了简陋的程度,房间里只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和电视机,连个桌子都没有。
罗扇雨观察着屋子,看到了摆放在窗台上的一盆小花,花盆还是个塑料盆,也不知是什么品种,绿油油的叶子孤零零的冒出几只花苞,透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,和眼前的林烟有几分相似。
“我去洗菜。”自然而然的系上了围裙,林烟去了厨房。
罗扇雨靠在门口,看着林烟洗手做汤羹,他舔舔嘴唇,走到他的身后,低声的唤了他的名字:“林烟。”
罗扇雨靠得太近,灼热的气息几乎扑打在他的耳朵上,林烟的身体忍不住崩直了:“太近了。”他扭身,想要把罗扇雨推开,却发现在外面比他矮了个头模样柔弱的罗扇雨此时完全变了个模样。
一米九的身高充满了压迫性,英俊冷硬的面容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斜斜垂下时,让林烟感到一种好像被野兽盯住的可怖窒息感,林烟道:“你变成这样干什么?”
他知道眼前这个模样,就是罗扇雨最原始的模样,而林烟,是世界上唯一见过罗扇雨原本模样的人。
只有在林烟的面前,罗扇雨才会放下全部防备,展露出最原始的一面。
他讨厌美好的事,讨厌正义,讨厌和平,可是,又喜欢林烟。
真是奇怪,罗扇雨的下巴,刚好能放到林烟的头顶,他紧紧的靠着他,心满意足的感觉林烟的身体随着自己的靠近越来越僵硬,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他说:“好久不见呀,林烟。”
林烟道:“你想干什么……”他本来想斥责罗扇雨的越来越过分的举动,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是好人,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管教罗扇雨,他没有那个立场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罗扇雨慢条斯理的问。
“没事。”林烟试图推开他,罗扇雨的身体像一堵墙般牢牢的堵在他的面前。
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危险,林烟脑子里的警报狂响,他警惕的看着罗扇雨,浑身上下都硬得像石头。
就在林烟以为罗扇雨会有什么过激行为的时候,他的好兄弟却往后退了一步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这么紧张干什么,难不成我还会强行对你做点什么?”
“众所周知……”罗扇雨一字一顿,“强行发生关系是违法的,更何况……”
林烟说:“何况?”
罗扇雨一摊手:“这大过年的,我还等着吃饺子呢。”他居然放开了林烟。
林烟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,手里的动作继续,只是剁韭菜的速度更快了些,也不知道是不是把罗扇雨当成了自己案板上的菜剁的砰砰作响。
罗扇雨变回了那无害的少年模样,哼着歌儿在厨房里转悠。
饺子是猪肉韭菜馅的,白生生圆滚滚的可爱的好似元宝,在沸水里起伏翻滚,又被漏勺捞出放在大碗里。
一个多小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