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她说,王爷与王妃夫妇一体,便是什么事也都不能瞒着的。
可周廷又说这是王爷的意思,夕照只好不再?多言,心底却?是暗自腹诽,等娘娘知晓了真相,非但不会感念他为自个着想,还要怪他不告诉自己的。
当然,尽管她有私心,可面上的规矩还是要照办的。
“我夜里听到动静,说是王府里遭了贼,想着去瞧瞧,这不,叫外院里的护卫撞上赶了回去吧。”
谎话信手拈来,夕照也不知道到底骗过她没。
菱花虽然是个憨的,却?也不傻,很快就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,“好端端,姐姐怎么会亲自来查看?”
除非她别有用心,并?非与王爷一条心,而是夜里趁乱想要找什么东西。
也对?,她是从太后?身边出来的,那?些冠冕堂皇的说辞,也只能骗骗旁人罢了。
娘子可是自从人进府,就一直没有真正用她,不就是担心她会是第?二个寒香吗?
经由?这么一打岔,菱花竟也忘了去寻秦公公打探王爷今日宿在何?处,反倒是拽着夕照不由?她分说的将?人带回了莲苑。
虞窈月已经披衣起?身,见她身边之人,神色一凛,心知今夜定是无法?睡个好觉了。
与菱花的怀疑别无二致,虞窈月也认为她半夜三更不睡觉,在院子里叫菱花抓了个正着有鬼。
至于她说是因为府上遭了贼,这又太过荒谬了,府上若有动静,早就有人来通报了,怎生地就她听到了动静撞见了?
只是没等虞窈月放下心来,又倏地想起?了什么,似乎就连夕照这吊诡的行径也能解释的通了。
正是因为府上出了事,又有人不想让她知道,所以夕照才会来这么一处,为的就是误导她。
至于是谁有这般通天的本事瞒住她,除了顾敛之虞窈月想不到第?二个人。
顾不得起?身更衣,虞窈月只披上了大氅,孤身一人出了莲苑。
菱花正欲上前追,又回头望向夕照,想着她又该如何?是好。
怎奈见她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,“不必跟着你家娘子了,且等着吧,不出半炷香的功夫,秦公公自会跟着她回来的。”
见菱花似信非信,夕照干脆寻了张圈椅,悠哉悠哉的坐下了。
桂枝较浅,夜里醒来瞧见窗外灯火通明?,便猜到是出事了,故而起?身来到正屋,怎奈没瞧见娘子,却?是看见了菱花与夕照。
见她一脸惊疑,菱花与她咬耳朵,言简意赅的将?自个的猜测告知于她。
倒是毫不顾忌自己,当着她面说坏话,夕照抿唇轻笑,一脸的浑不在意。
说话间,虞窈月踅入院内,身后?跟着秦公公福顺并?周廷。
有外男在,她便带着人去了正堂,听得动静,她们也一道跟去。
虞窈月遥坐上首,视线扫过三人,见缺了个江沿,不由?得反唇相讥,“江沿这是去哪了?可别闹这般大的动静,还在梦里睡着呢。”
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秦公公搽了搽额上并?不存在的汗,他虽然担心王爷的安危,可到底年纪大了不中用,这到点了瞌睡来了抵不住。
福顺低着头盯着自个脚尖,生怕王妃娘娘将?目光对?准自个。
只是怕什么来什么,就听得虞窈月云淡风轻地问道:“往日府上有个风吹草动的,福顺你定会来我这莲苑走?一遭,怎么今日却?是一反常态?”
他自是支支吾吾答不出来,虞窈月心里有数,明?白?周廷才能给出她想要的解释。
“周侍卫,是你自己说,还是等你们王爷回来了,我一并?清算?”
虞窈月冷眼睨他,话里尽是威胁。
却?说周廷也很是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