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留心观察, 发觉如?今道观中留存的已然不是承字辈了。
也幸亏沈念溪将?自?己曾经给她写的信,全都悉数奉还, 方便她对照着信中所言, 回顾当年?发生的事。
是以她故意拣了几件那两年?发生在观里的大事。
其一是观中进了贼, 不知怎的外?头人却?传是采花贼;其二便是那年?,玉都观里来了位贵客在此修行。
能知晓这些事情的, 只有当年?在观中待过?的人才是。
宣王妃向他表明身份,言明自?己早些年?曾是承隐道长的弟子?,知客心中愈发警铃大作。
自?从那生那桩惨案后,玉都观里承字辈的道长,尽数蒙难。
这桩事也是叫观主叮嘱多次,说是此事绝不能再提,若有人问?起,便当是这些人从未来过?。
知客故作疑惑,说是观中从未有过?承字辈的道长,虞窈月见他神色笃定,不像是说谎,心中反而疑窦丛生,只当自?己弄错了不成。
正要打道回府时,却?遇上了两个来请香的父子?俩,说是想要早些向观里预定来年?的头香,好保佑自?己生意红红火火,儿子?能够考取功名。
“阿耶,这大老远的跑到此处来,当真有效吗?怎生地?不去?家门?口的那个道观。”
年?轻些的书?生心中不解,为何好端端的要特意来此一遭,就听得他阿耶说:“这可是你老子?去?伏羲堂问?过?了的,若依着要求来,明年?必定风调雨顺,和和美美一整年?的。”
听到伏羲堂这个熟悉的名字,虞窈月眸光一转,忙不迭跟上去?,“方才听到二位提到伏羲堂,当真有这般厉害吗?”
略一迟疑,虞窈月便向桂枝递了个眼色,一锭沉甸甸的银子?就塞在他手中。
“谢过?夫人赏,小老儿是城西打铁铺里头的,这也是无意间得到的机缘,说是遇上什么难事,解决不了麻烦事,去?伏羲堂喝上一盅,便能得到答案了。”
他说的玄乎其玄,眸中却?瞧得激动?不已,似乎对此深信不疑。
“那掌柜的求的又是什么呢?”虞窈月复而问?道。
听到这个问?题,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,“自?然是为我儿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那儿子?拉了拉他衣角,到底是顾忌着伏羲堂里的规矩,并未说明,只高深莫测的道了句,“总归夫人若是有什么难事,保管是祈求心愿得成也好,还是需要人实打实的帮助,在那里都会找到答案。”
如?此这伏羲堂听上去?倒还是一个不错的地?方,虞窈月来了兴趣,“敢问?要如?何去?呢,这盛京城中一百零八坊,似乎不曾听说过?伏羲堂的名号。”
那铁匠倒也痛快,将?暗门?地?址告诉于她,甚至还交代了几句里头的规矩。
原来这伏羲堂的入口就在胜业坊的宝珍楼,只是因着堂里认牌不认人的规矩,凡是没有露出号牌者?,便当普通顾客对待。
既是宝珍楼,那便是好办了,虞窈月与宝珍楼的掌柜柳娘也算是熟识,先?前设的那场局,为的就是让顾凛撞见,她好提出和离。
谁成想后来发生了这么些变故,否则如?今她哪里还用得上又要去?寻人家。
因着寻柳娘有事,左右主仆二人就在宝珍楼订了雅间用膳。
只是这午膳也用了,虞窈月等得困倦,都打了好几个盹,也不见人来。
等桂枝又去?问?了一回,柳娘这才亲自?端着茶水点心上来赔罪,说是临近年?关,事多见谅。
若是从前虞窈月定会揶揄她几句,可今日是来向柳娘打听那桩隐秘事的,还是莫要贫嘴,免得她未必肯多言。
虞窈月邀她落座,亲自?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