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来不及多想,就跟着她一道过去了,谁成想没走两步,就被倏地转身的江素娘迎面撒上?药粉,当即失神?晕了过去。
江素娘也没胆量谋害王妃娘娘,并?不打算完全按照船舱底下里的那?位娘子说得做,她只?是寻了个空的船厢,将人推进去把门锁好了,又扯了虞窈月袖中?的帕子,便往顾凛站着的船舷那?边去了。
她想过了,自己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想嫁给这位范老板,只?要与他有了肌肤之亲,等到阿耶阿娘明?日发觉她没在自个房里,找到这里,这位范老板无论如何也要纳了自个。
即便江素娘如今知晓他身份高不可攀,贵为王爷,可她依旧胸有成竹。
届时他即便是搬出自个的身份,以?权压人,江素娘也不怕的,是他自个隐瞒在先,若想事?后表明?身份,反倒还能倒打一耙,说他冒充皇亲国戚。
再者依着阿耶阿娘还有哥哥们疼爱自己的程度,他若是不依纳了她,便是闹到官府上?去,也是不吃亏的。
他堂堂王爷若想表明?自个身份,便只?能依言去官府裁夺,可去了官府这件事?便闹大了,满城百姓也会?瞧热闹,他便是不想纳也由不得他了。
何况江素娘对自个的相貌还是颇为自得,他既能瞧得上?船舱里的那?位娘子,怎会?不相中?自个呢。
如今王妃娘娘在隔壁船舷昏睡,自个与他颠鸾倒凤做了真夫妻,便是那?两个鼻孔里看人的丫头,日后也得尊她一句姨娘。
江素娘心中?满腹算盘,殊不知顾凛通过清澈地江水,瞥见她亦步亦趋地走来。
不等人近身,他便冷了脸,快步流星地离开。
这样的冷血无情,江素娘心中?生怨,到底是装作惊慌失措,道了句,“范老板,我?方才瞧见您夫人晕倒了,我?力气小将人扶进我?房中?,出来也没瞧见那?两个丫头,便看见你?在这,还请您过去将夫人带回去。”
顾凛当即转身,冷眼觑她,似乎在估量着她话中?真假。
可当他瞧见虞窈月贴身的帕子由她递给自己时,顾凛便知,虞窈月的确是出事?了。
等人跟着自个进了房中?后,江素娘还想故技重?施,怎奈手里的药粉才一撒出去,就被顾凛抬手扬着袖子尽数挡住。
江素娘心知此计是不成了,当即要逃,却被顾凛扔出桌上?的杯盏一砸,顿时正面扑在地上?。
“说,将我?夫人藏哪去了?”顾凛也不想与她废话,沉着张脸问道。
江素娘背上?被砸的生疼,想爬起身来却怎么也动不了,连忙求饶,“还请王爷赎罪,妾身都是被贼子蒙骗,一时走了岔道。”
“你?知道本王。”顾凛眸中?蕴着寒霜,犹如一柄利刃,刺入她的骨血。
哪怕是背着身子,江素娘都骇得动弹不得,“妾身前两日无意间闯入船舱,听到了里头动静进去发现了位娘子,这些事?都是她与我?说的。”
她将一应罪责往李芳毓身上?推,将自个择得个干净,顾凛心知此事?没那?么简单。
眼下他急着去寻虞窈月,便也没心思脏了自个的手,便向外头唤了声周廷。
顷刻之间,周廷便出现在江素娘眼前,她这才知道,即便不是宣王身手矫健,她也依旧成不了。
还想王爷大发慈悲饶自个一回,江素娘急急忙忙向隔壁一指,“王妃娘娘就在隔壁,钥匙在我?这。”
言讫,她丢出袖中?钥匙,却是依旧趴在地上?不肯起身。
就在江素娘颤颤巍巍地等着王爷的发落时,却见王妃娘娘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自个面前。
原来船舱里的动静,周廷早就发现了端倪,故而禀报给了宣王。
包括李芳毓想要借刀杀人的毒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