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1 / 2)

虞窈月是被人亲醒的,她刻意地压制喉间呜咽,却被他抓了个现形。

带着惩罚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,虞窈月被吻的晕乎乎的,却又叫他轻轻细咬,彻底回了神。

“顾敛之,你属狗的吗?”虞窈月有几分恼羞成怒,却又难以自控的享受着与他的亲昵。

“月姐姐怎么总是这样凶巴巴地唤我,你从前都是唤我敛郎的。”顾敛之惯会撒娇卖痴,虞窈月倒也当真吃这一套。

是以耐着性子唤了声,“那敛郎眼下莫要再胡闹了,是时候起程动身了。”

顾敛之自是听得进她的话,先前底下人来催,却也叫心思惫懒的顾敛之熟视无睹,就是不肯起身。

眼下二人起身梳洗,又踏上了前往江南道的路途。

一路辗转,约莫过了四五日光景,总算是到了杭州。

却从杭州城的百姓口中得知,眼下江南道都水令张泉已被衙门收监,其家人虽未受牵连,却也整日龟缩在府上,不敢露面。

得知张伯伯暂无大碍后,虞窈月送了一口气,可淮彻哥哥身子不好,若是叫人幽居在府上,断了汤药,只怕是会酿成惨祸。

是以虞窈月清点了药箱,循着记忆为淮彻哥哥配好了汤药,便带着菱花前去张府了。

先前都说张家命好,与张家父子结交者如山似海,眼下张家门可罗雀,却足以窥见真心。

因着张大人入狱,顾敛之与虞孝南一道前往官府衙门,审理此事。

虞窈月则是孤身一人前往张家,倒是给了张淮彻一个好大的惊喜。

自打三年前虞窈月随父入京,便再也没见过她了。

虞家妹妹入选成为王妃的消息甫一传来,他先前每月雷打不动的书信便就这么断了。

哪怕后来从盛京那边寄来的书信也好,东西也罢,张淮彻只默默收下,向虞父去一封信以表关切,却是再也没有与她有过往来。

既是怕她名声深受他所累,更是担忧她这皇家媳妇难做,以她那个性子,如何能拘得住。

原本就因着那桩事,叫她心怀愧疚,多有照拂。

如今更是不能让她沉湎旧事,伤怀于心才是。

故而张淮彻特意服用了那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猛药,否则只怕眼下还得躺在床上,不能相迎。

偏偏虞窈月慧眼如炬,观他虚弱干瘦,面色惨白如雪,虽不至于步履艰难,却也只怕是外强中干之状。

是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,捉裙快步向他走来,伸手去搭他的脉。

张淮彻往后退一步,却因着虚乏无力挣脱不得,他神色无奈,淡淡笑道:“虞家妹妹……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
听到这句熟悉的唤声,虞窈月险些落泪,不由地连忙低头掩饰面上神色。

若非入宫选妃,叫顾凛横插一脚,她本是想嫁给淮彻哥哥的。

第20章 愧疚

张虞两家乃世交,因着出身同乡,两家大人一早便有所往来。

连带着虞窈月也时常往张府跑,因着张家在湖州老家田产颇丰,三进的院落甫一进门就能看见百忍家风的照壁。

穿过抄手游廊竟瞧见院中别有天地,只见方楼两座,门林一池,连着一亩方塘,水中荷莲,鱼群漫游。

每逢夏至,还没栏杆高的虞窈月便在张家老宅垫着脚翘首以盼,等着那莲米熟。

她爱吃莲米,却不喜欢剥莲蓬,故而每回都由张淮彻亲自替她摘好,又将一颗颗饱满圆润、带着清甜幽香的莲花剥好,一颗颗塞给她,更是戏称自家这莲米都进了她这条小鱼的嘴里。

是以虞窈月也得了个小鱼儿的昵称来,他每唤一次,虞窈月便吹鼻子瞪眼睛,怨他戏谑自个。

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