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她多番推诿,坚持在南山堂看诊,即便是有贵人相请,也只肯逢朔望两日在南山堂搭脉,并且这诊金也大有不同。
遇上身患重病却无钱可医的绣娘,只要她一根普通丝线;可若是家中田产铺面皆丰,要拿权势逼人的哪家官眷时,却要她绢十匹,银百两。
起先心有不从者,试图闹事,怎奈那南山堂背后主家听说与宫中哪位贵主关系密切,闹事者这才歇了心思,老老实实依照姚先生的规矩来看诊抓药。
因姚先生出诊时间有限,南山堂每月特质的号牌听说是一号难求。
这些号牌又依据材质对看诊的病人身份做了划分,杜绝有仗势欺人者拿了普通百姓的号牌看诊。
眼见着南山堂义诊颇有成效,虞窈月自个却是连着半个月不曾见过王爷了。
即便平日不好出府,虞窈月也是在莲苑的药房里待着,府上旁的事并不大管事。
是以这灶房的管事当差未免太不称职了些,不去寻管家秦公公,来找她作甚?
泡在雾气氤氲的热汤中,虞窈月很快就疲了,索性也懒得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。
底下人心思暗流涌动她并非是不知,从前是她不想管,日后便是管不到咯。
只待顾凛回府用完晚膳,她就与他提和离一事,想来不出半月,这桩婚事就能彻底了断了。
若是从前她还心有戚戚,唯恐顾凛不愿首肯,可如今知晓他心中另有其人,想来此事就容易得多了。
就是不知是哪家娘子叫他这样冷心冷情如石头般的人动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