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瑞王呼吸一滞,一句宣王妃差点就唤了出口。
又说卢十郎这小子更是不成?器,手一颤,杯中酒尽数泼在了怀中花娘身上,“你……你,王爷,不是我眼花吧。”
先前在那场踏雪寻梅宴上,卢十郎是见过宣王妃的,宣王那厮将她看得紧,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,这会子又怎会在这里。
“孤算是知道为何要五百金了,这笔钱,花得值。”
瑞王抚掌大笑,牵着人的手,扬长?而去。
徒留其?余人一脸的不知所措,唯一见过虞窈月的卢十郎,则是一脸的讳莫如深。
绿绮兵行险招,如今既名正言顺地进入瑞王府,便有法子将流言彻底坐实,再散布出去了,届时也不算是让主?子失望。
进入碧霄楼的翌日,她就收到了伏羲堂的来信,言明她接下来的任务不仅是要扮好宣王妃,更是要想方?设法打?入瑞王府。
这封信除了有伏羲堂的印信更有独特?的花押,绿绮只当计划有变,并为发觉其?余不妥。
做完这些事,段融这才?心安理得的坐山观虎斗。
尽管他远在竹风院,却并不代表不知晓如今的宣王芯子换成?了顾凛。
他对顾敛之下手还有个轻重?,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。
可对付起顾凛却是毫不客气,此人固执己见,视南诏毒蛊之术为大敌,更是瞧不得他这么一个南诏后主?之子。
当你他九死一生从?玉都观逃出生天,还是梅姑在其?中斡旋,否则早就被顾凛抓到碎尸万段了。
如今顾凛不动?自己,到底是因为对他有用?而已。
毕竟顾敛之和他密谋之事,只要他一日不曾发觉,自己便一日是安全的。
与此同时,一袭轻骑的顾凛已经按照苏杭那条客船的线索摸到了泊州。
原先那船家还不肯老实相告,直到向来端正肃直的顾凛夺了江沿腰间的佩剑,架在船家脖子上。
船家这好冒着项上人头不保的风险,老实交代了自己偷偷多载了几个人。
这是在江上行船,多了个人整艘船的吃水就要变深,相当于将整艘船客的性命置于不顾。
原本他也不愿让人上的,可那三?人出手颇为阔绰,足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,又特?意买的从?盛京到杭州的船票,却是在泊州就下了。
这样的生意他自然要做,偷偷昧下二十两,够他喝好几坛上好的老酒了。
交代清楚三?人的去向后,顾凛放了人,下了画舫,一路往泊州赶。
为了追上这艘客船,他可是特?意向水部郎中提前拨了今年的钱款,才?让人舍得将这艘航速迅速的画舫借予他。
等?到了泊州,顾凛亲自带着江沿去马市排查,询问了好几家马行老板后,还真就打?听?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。
顾凛拿着舆图,对泊州周边城镇一一进行推算,猜测她并未一路南下,而是往西边去了。
先前得知她上了去往苏杭的船,顾凛就差点中了计,只当她回?杭州老家去了。
为此顾凛特?意与白?塘柳池镇的暗哨联系过了,得知张淮彻还是老样子,病恹恹地不爱见人,也不与外人有所往来后,他才?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心中无端的多了个猜想,她不回?江南,一路西行又是要去哪?
莫不是为了彻底与他决裂,这才?想着逃得远远的吧。
越是这样想,顾凛越是心如死灰,便扬起马鞭催着胯.下马儿快些,再快些。
赶到鹊山镇时已近天黑,瞧着这天像是要落雨,顾凛只好带着人在此休整一夜。
镇上仅有一家客栈,因着想打?听?虞窈月她们一行人的行踪,顾凛便吩咐人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