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?还真就?寻到了那片竹林,矮墙之下有个?狗洞,仅容身量瘦小的女子轻松通过。
江沿敲了墙,带着人沿路搜寻,发现竹林深处一直走到头,有几?条幽深小径,通往几?家庄户人家的小院。
其中最近的那户人家就?是庄子管事一家,翠娘的父亲王管事见他过来,只当?王爷又有什?么吩咐,一步并两步的走来,露出个?讨好的笑容,“敢问这位爷,可?是王爷那边有何指示?”
“并无,只是想问一问昨夜可?曾发觉有什?么人穿过这片竹林,王爷有样珍爱的东西丢了,恐怕是夜间有贼人行窃。”
眼下还不知晓事情内里?详情,江沿自是不会将真相说与外人听,是以随口杜撰了个?理由。
怎奈王管事听得身形一颤,只当?王爷这是怀疑到他们这些庄户人家身上来了。
“昨夜我睡得沉,但是我家婆娘夜里?起夜,兴许就?看见了。”
言讫,王管事进门吼了一嗓子,管事娘子带着翠娘和她弟弟一道出来了。
只可?惜她昨夜忙着张罗儿子,也没顾得上外面有什?么动静。
倒是翠娘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,江沿又复述了一遍问题后?,翠娘闻言一怔,她昨夜好似瞧见了。
若她没有看错,那人并非是贼子,而是背着包袱的宣王妃。
昨夜她睡不着,吹了灯,干脆披衣起身来到窗前,对着月亮起了誓。
她想着若是有朝一日,自己能接近像宣王那样的天?潢贵胄就?好了。
且不说吃喝不愁,便是阿耶阿娘也不会再给她眼色瞧了。
就?连弟弟虎头日后?也绝对不敢仗着他是个?带把?的,耀武扬威的敢骑在她头上了。
最最最重要的是,翠娘也想像王妃娘娘一样,绮罗珠翠,穿得光鲜体面。
若她也这样妆点上,必定是个?活生生的美人。
她心里?想着王妃娘娘,一个?晃神?间,还真叫她瞧见了王妃娘娘。
却是不只一个?,而是足足有三个?之多。
因着太过匪夷所思,翠娘只当?是自己梦游瞧错了。
可?这会子她心头又爬起一个?猜想,莫不是王妃娘娘自个?走了吧。
想着昨日还帮她做了针线活,翠娘意识到这是个?试探的好时机。
“真是好大的胆子,王爷在此下榻,竟然有贼人作乱。不知王爷和王妃可?还安好?昨日小女还与娘娘说过话的,可?千万别有事才好。”
她把?声音放得细软,听来只当?翠娘是真的为娘娘心怀担忧,故而急切发问。
江沿听她说自个?昨日见过王妃娘娘,觉得兴许这是一个?契机。
是以便打算将她先请至庄子里?,等王爷醒来能够直接问话。
他说得含糊不清,只说王爷有事想要请教她,翠娘当?即颔首,喜滋滋的应下。
又想到昨夜那只她做好了的香囊,翠娘告了声罪,回屋去换了身衣裳,并将香囊系在腰间。
与此同时,她还没忘记与母亲交代?一番,说是若自己太晚没有回来,便不必来寻。
自昨日翠娘从?王妃跟前回来后?,管事娘子瞧她对王府心生憧憬,便隐约猜到她这是开了窍动了心。
故而翠娘想去攀高枝,她又怎会不支持呢。
如?愿以偿的进了庄子后?,翠娘叫江沿和樊成关在一件厢房中,足足等了大半日。
两套金针施完,顾敛之总算是倏然惊醒,一抬眼就?瞧见江沿一脸的忧心忡忡,床头还站着位满头大汗的大夫,手里?的针还未收好。
这是怎么了?他从?前不是没有喝醉过,顶多醒来之后?就?是身子重一些,哪会像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