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每喝一口,自个身上的衣裳首饰便少?一件。
这个法子?倒是有趣,何况刚从汤池中出来,她身上也没几件衣裳。
当?然,虞窈月哪会让他?轻而易举地占了便宜去。
替他?将酒满上后,虞窈月狡黠一笑跳开?,规规矩矩地将剩下的衣裳穿戴整齐,还自个挽了个髻,插了满头珠翠不说,连什么耳坠玉镯也都戴上了。
就在?顾敛之哑口无言之际,虞窈月轻飘飘一句,“我也没说是从哪一步开?始啊。”
这一局他?吃了个哑巴亏,故而喝起酒来也格外迅猛,想着等会势必要找回场子?来,叫她哭哭啼啼的求自个最好。
谁成想虞窈月方才这么一捯饬,他?一连喝了十来口酒,也只是脱完了簪散了头发?。
她手上那好几个刺眼的镯子?可还没摘呢!
就在?顾敛之打算一鼓作气将这壶酒都喝完时?,却被虞窈月拦下,“既说了每喝一口就少?一样,你就该按照规矩来。”
话音刚落,虞窈月就瞧他?气鼓鼓地瞪着自己,原先?那双清亮的凤眸一片迷离,“月姐姐你就欺负我吧!凭什么你可有不守规矩,我就得遵守。”
好长时?候不曾听见他?这样喊自个了,虞窈月又惊又喜,却又忍不住生?出逗弄他?的意思。
“自是因为?我是你的月姐姐,你做什么事都应当?让着我对吗?”
她伸出手抚摸着他?的脸颊,顾敛之这回神色早就不复先?前清明,忍不住拿着脸去蹭她的手心,呢喃出声,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瞧他?这副反应,虞窈月便知这是酒劲上来了。
只是这些还不够,顾敛之酒量好,眼下的量还不足以让他?睡到午后三更。
是以她又温柔的诱哄着他?继续,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落下,顾敛之手里的酒壶也空了,无力的再?到在?她怀里。
怎奈喝醉的顾敛之同样粘人,与她贴的紧紧的,密不可分,还非要将头埋入她中。
像是寻求安慰的幼兽,口中翕动不停,似乎想要寻找什么香甜的甘霖。
想着今日就依他?最后一回,虞窈月也没推开?她,反而将他?拥得紧紧的,任由他?动作。
殊不知顾敛之只当?这是在?梦中,他?梦寐以求的神女卧于眼前,红晕朵朵近在?咫尺。
是以一夜纵.情?贪欢,睡得死气沉沉。
这翠涛本就后劲足,贪杯之人自是会一醉方休,更何况虞窈月在?这酒中,又加了旁的东西。
眼见着时?候差不多,虞窈月悄然起身,向菱花递了个眼色,示意她去准备了。
虞窈月自个则是大张旗鼓地进了厨房,亲自下厨说是要煮醒酒汤。
今夜守夜的是江沿,见这等小事,娘娘都不愿假手于人,反倒是亲力亲为?,不由得随口感慨了一句,娘娘待王爷当?真是深情?厚谊。
这话说得虞窈月脸一红,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发?虚。
煮好了简单的醒酒汤,她说这就去喂给王爷。
江沿也没多想,怎奈又过了半晌,听得王妃一阵惊呼,“夫君,你别吓我!”
躺在?床上的顾敛之自然是听不到任何动静,江沿只当?是出了什么事,连忙赶在?门口问道: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
虞窈月满脸惆怅,很是自责,“怪我,王爷贪杯,我方才也没拦住,是以叫他?一不小心喝多了,我给他?喂醒酒汤怎么也醒不过来,还不小心打翻了,摸他?脉相瞧着像是饮酒过度有些中毒的征兆。”
此话一出,江沿整个人也跟着颤了颤身子?,这……这般严重吗?
要论名医,恐怕没有几个大夫的医术比得上王妃娘娘的,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