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落在他一路走来的肩上,口中嚼着糖,下巴闲趣地一动一动,那脸净帅得叫人迷醉。

她从主席台上几步走下,他则柱枪而站,睨眼打量她。

“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厉害,”她拍抚着掌心,说,“我想跟你比一比。”

他笑了下:“你再说一遍,我没有听清楚。”

“我想跟你比一比,”阿C缓步绕他走,只重复后半句,并补充说,“我的师傅叫关青柠,你要是输了,你就是她的千分之一,你要是赢了,你可以找她说法,我就随你处置。”

就那么,那么停顿了两三秒的时光,他点头说:“怎么比?”

训练厅直通的大门外几百米隐见两个靶子,她指着那儿:“海风,八百米的靶子,发三颗子弹,中靶者赢。”

起发点在室内,靶子却在室外,夜里海风很强,对已经无法掌握风动的狙击手来说更是难上加难,但他只侧头眯看了一眼,比赛就这么定下。

三分钟的准备,半分钟的瞄准,两人并排而站,以眼力观测,耳听风动,枪口稳对前方。

寂静。

寂静。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砰!砰!砰!

两方枪响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,阿C摆下枪后看他一眼,那眼里已有确凿胜券,他还没有声响,只歪了下脑袋叫她跟去看靶子。

海风凉,两个靶心都被穿空,虽都有稍许的偏,但他的最后一发比她偏得要厉害一些,她指着,说:“我尚且都赢你这地步了,我师傅更厉害,你只是她的一个小指头。”

他的黑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,带着还剩余的兴意敲了敲靶子:“我以为由A那边亲自受训的你多厉害,你瞄靶的时候是最弱的时候。”

她听着这话,留心地再看靶,看得很细很细,直到站于靶前,才终于发现,当时所穿过靶心的……不止三颗子弹。

“你连我发了四颗子弹都没听出来。”他把话在她耳边说完,压着隐隐的傲气,让她看他时的脸色顿时暗下来。

靶心确实是四颗子弹穿过的痕迹,而他所偏的也是第四颗子弹,前三颗皆是精确到没有丝毫误差。

“你输了,你也没有什么师傅,关青柠是你的朋友,你的目的无非想让我见她,别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。”这些话皆是他到她耳旁一字一字以居高者的姿态甩出来,她的视线还紧紧放在靶子上,却突被捏住脸。

随着一句“但我比较喜欢你”,被迫转向他后就被他亲,那么莫名其妙,心口整个一悬后痒得要命,她条件反射地要推他,可是嘴巴离不开,整个后脑都被扣住了,他侵入得很快,紧紧捏着她脸,那样征服性的吻在两人之间就像一场命搏,她打他的手被压下去,她推他的力气被反制住,她咬他却被他反咬,痛了之后再亲,再吻,直到力气都用光,直到心理都降服,直到舌头都酸麻,她从闹到静,再从静到顺,最后从顺到乖,到自觉地与他续吻,到主动地揽上他的脖子,海风吹发,醉入人心。

那一个吻很长很长,是她的第一次,这个吻之后所做的一切事,也全是她的第一次。

心口从没有那样痒到极致的感觉,这感觉在她的房间延续了一个晚上,整块意识都快酥进去了,以至于到了关青柠照例喊她起床的时间,她都没有发觉。

关青柠有她房门的钥匙,就算是锁了门对她也毫无阻碍,那天早上她咯噔一声开门而进,正要说话,却将一切都噎在喉口。

那时候,林以祖还没走,他还靠在她床头,从后抱着她,一手用被子掩着她的上身,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亲她,她早已半睡半醒,颈上肩上及胸口都是旖旎了一晚留下的痕迹,

青柠的关门才吵醒她,顺着地上遗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