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更适合在属于你的领域里创造价值。”杭锦摸他的软发，“我的工作可以让阿杭来分担。”

“你弟不是不愿意回来吗？”陈霖抬起头。

“现在他愿意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杭锦被他的头发蹭得皮肤发痒，偏了偏头。

“为什么？”他低头贴着她的皮肤亲吻浅啄，一路吻到她的唇，“是为了我吗？”

杭锦失笑：“他才不会为了你。”

陈霖也笑：“那就是为了你。”

冯淑君打电话叫了几次，直到除夕当晚，杭锦才带着陈霖回家吃了顿饭，杭煜今年陪袁羽在南市过年，家里就只有杭提耘和冯淑君在。

滕平已经提前把礼盒送了过来，陈霖和杭锦手牵手穿过小区花园时，恰好杭锦接到电话，便走到亭子里去接电话，陈霖在边上等她，见到几个小孩在堆雪人，便上前帮忙。

杭锦挂了电话，也摘了手套去搓雪团。

冯淑君下楼买酱油时，看见杭锦在雪地里笑着拿雪团去砸陈霖时，还愣了一下，随后拿起手机拍了视频发给了杭提耘，说你看阿锦笑得多开心啊。

晚上那顿饭吃得挺诡异的，杭提耘罕见没有发难，既没有问陈霖尖酸刻薄的问题，又没有冲杭锦胡乱发脾气，甚至可以说，吃饭全程都没怎么说话，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吃，偶尔抬头看一眼陈霖和杭锦。

杭锦倒是吃得自在，陈霖给她挑鱼刺，给她剥虾，一看动作就熟练得很，两人吃饭也很默契，遇到好吃的，会给彼此夹菜，陈霖还会夹走她碗里吃不完的菜。

吃完饭，陈霖主动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，又拿了毛巾过来擦桌子，杭提耘一心想挑他的刺，见他手脚麻利，非常有眼力见，身高长相也都不错，就是年纪这一块太小了，比杭煜还小两岁，皮肤也比杭煜黑，他刚想开口就被冯淑君瞪了一眼，示意他想好了再说。

自从去年那事儿到现在，杭锦一次没回过家，杭提耘心里清楚，他这次但凡把话说重了，杭锦以后是绝不可能再回来了。

思虑再三，他一句话都没说，吃完就回屋了。

「杭“」 杭锦在阳台接电话，陈霖收拾完厨房，就洗干净手拿了条毯子，去阳台给她披上。

冯淑君站在客厅，隔着阳台门看见杭锦挂了电话，转身抱着陈霖的腰，靠在他胸口说了句什么，陈霖低头亲她的耳朵，似乎担心被人看见，他匆匆抬头看了眼，冯淑君赶紧背过身，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，就见两人在阳台上接吻。

零星雪花飘散在两人肩头。

远处是万家灯火，烟花绚烂。

漆黑夜幕被炸开无边天光，浩瀚斑斓点点落下，像瞬息即逝的流星，在天空留下最美的光影。

两人偏头看了会烟花，陈霖不知说了什么，杭锦又弯唇笑了起来，他摸她的脸，用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，又箍进怀里抱住，扣着她的后颈，亲她的唇。

“新年快乐。”陈霖说。

杭锦被吻得气喘，眼睛弯着，声音带着明晰的笑意：“新年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