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来干什么?”白氏的神色不如往日惊喜。

前不久两家才闹了矛盾,白晓蓉在家中几次寻死觅活,可谓是把她这个姑姑架到了火上烤,害的爹娘兄长都对她没有好脸色,白氏自然也对这侄女心存怨气。

“表姑娘说,白老爷失踪了两日。”侍女口中的白老爷自然是指白立山。

“失踪?”白氏激动地扭头,头发不慎扯到侍女手中的梳子,硬生生拽掉好几根。她疼得大叫,回手给了那侍女一巴掌,“糊涂东西!怎么伺候的?!”

侍女捂着脸,跪地求饶,“对不起夫人,奴婢不是故意的,求夫人饶恕!”

白氏冷眼看着那侍女年轻貌美的脸蛋,眼中的嫉恨不加掩饰,昨夜侍奉容修永时,老爷便多看了这侍女好几眼。今儿一早竟敢还在她眼前晃悠,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!

白氏冷哼一声,“笨手笨脚的,以后不必在我院子里伺候了!”

“是。”侍女哭着往出走。

白氏回过头,对着镜子自己梳理头发,却怎么也理不顺,烦躁地丢下梳子,正准备再叫一个梳头丫鬟进来,却发现此前那个侍女一直站在房中没走。

“还在磨蹭什么,莫非想等老爷回来给你做主不成,贱皮子!”白氏怒骂。

侍女背对着她,不发一言。

“好你个没脸没皮的贱丫头,主子的话也敢不听了,今儿我就找人牙子来发卖了你!”

白氏气得大步走过去,拽住侍女的肩膀往后一扯。侍女木愣愣的,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,被白氏揪着也没什么反应,只呆呆地伸出手,指着屏风后的一团阴影。

“夫人,那是什么?”

白氏顺着侍女所指看过去,只见暖融融的阳光照在绣着牡丹花的屏风上,一团突兀的不规则的影子显现在上面,像两个球,一大一小挨着,还有一些乌黑的液体从屏风后流淌出来。

“今儿早晨是谁打扫的房间,这么一大块脏污没看见吗?”白氏皱着眉走过去,绕到屏风后面,定睛一看,

一个没手没腿的人彘正用他齐根斩断的腿根“站”在那里,端端正正地看着白氏。空洞的双眼流出血泪,手脚切口淌出的血已经干涸,变成地上乌黑的一片,浸染了白氏的鞋尖。

而此人的样貌,正无比清楚地告诉白氏,他是她的侄子!

“啊!!!”

一声尖叫响彻容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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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
啵啵啵啵啵

他是他的狗,是他的双腿,是他的刀

“你说白氏生病了?”

“是呢!说是昨儿晨起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,吓得当场就厥过去了,到现在还没醒。白晓蓉当时也在场,好似也吓得不轻。”墨书脸上透着股幸灾乐祸,“真是活该。”

“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容钰随口问道。

墨书摇头,“没打听到,她们院子的口风很紧。”

容钰放下喝粥的调羹,拿起手帕擦了擦嘴,看向身旁的男人,“你干的吧?”

卫京檀正吃着煎饺,闻言随意点点头,“把她侄子送过去了。”

“侄子?”容钰挑眉,“白立山的儿子。”

“嗯。”卫京檀语气淡淡,把容钰吃剩的蛋羹端过来两口吃完,补充一句,“做成人彘了。”

“人、人彘……”

容钰还没做出反应,墨书先喃喃了一句,他呆滞地看着卫京檀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见卫京檀慢条斯理夹了块烧得红通通的茄汁豆腐放进嘴里,墨书喉头哽了一下,捂着嘴巴就冲出屋去。

卫京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筷子没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