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回到容钰身边,他像个藏不住秘密的愣头青,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往外说。
容钰挑了挑眉,怪不得卫京檀回来的这么快。
卫京檀眼里闪过一丝讥讽,继续道:“之前皇帝寿诞,西夏进贡了一对双生姐妹,一进宫便独得恩宠,夜夜笙歌。昨夜除夕,皇帝又宿在了这对姐妹宫中,力不从心时多吃了两颗‘仙丹’,便口鼻流血,昏迷不醒。”
“知道得挺清楚,你昨夜趴皇帝床底下听见的?”容钰还记早上的仇呢,说起话来像带刺,阴阳怪气的。
卫京檀让他堵得一噎,反应过来嘴角挂上痞气的坏笑,流氓似的拍了他两下屁股,“我昨夜在哪个床上你不知道?”
容钰拍开他的手,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屁股隐隐作痛。
卫京檀锲而不舍地黏上去,下巴搁在容钰头顶搂着他,道:“太子嘴上说皇帝染了风寒,其实根本没打算遮掩,这事随随便便就从宫里漏了出来,如今前朝后宫都知道了。”
听他讲完,容钰也想起剧情中似乎有这么一段,但是并未传出元景帝昏迷的真实原因,而且没过多久元景帝就痊愈了,是太子寻来的一个“仙师”给治好的,也因此巩固了对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。
不过这一世没有三皇子竞争,太子应该不会再费劲心思表示孝心,直接等皇帝殡天,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。
这样看来,恐怕事情发展的节奏要比原书剧情快上一倍。
容钰不由得瞥向卫京檀,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卫京檀黑眸动了动,飞速闪过一缕晦暗,“等皇帝一死就动手。”
如今觊觎帝位的不只有他和太子,六、七两位小皇子也在他们母家的运作下拥有彼此的拥趸,甚至于那位低调的荣宁长公主,也并不是大众以为的那般整日礼佛念经、不问世事。
皇帝的一场昏迷,让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起来,隐藏于暗中的无数双眼睛,都转动目光紧紧盯着那红墙黛瓦的皇城。
然而皇帝驾崩那一刻才是宫里最混乱的时候,彼时帝位空悬,尘埃未定,各方人马显神通。太子想继位,做梦去吧!他会送所有人一起上西天。
容钰却眉心微蹙,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,他摸了摸卫京檀颈上的项圈,叮嘱道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卫京檀眼睛一亮,得到容钰的关心看上去比听见皇帝要死了还兴奋,当即扭过容钰的下巴,来了个窒息的吻。
要只是亲吻也就罢了,偏他还捞起容钰一条腿,褪去墨书早上给穿的严严实实的棉袜,手掌不老实地在那光裸的玉足上来回摩挲,充满色气的意味。
卫京檀在容钰脚踝处格外流连,那里有个十分醒目的牙印,圆圆的,刚好圈住小巧的踝骨,深紫的牙印像一圈标记。
容钰余光扫到卫京檀下流的动作,气得推开卫京檀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捶。
昨晚做爱之前明确强调,不许卫京檀舔他的脚。结果这混蛋记仇,把容钰操得浑浑噩噩,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,趁人之危,把容钰两只脚都好好“享用”了个遍,雪白的足背和脚腕上到处都是紫红的吻痕和牙印。
早上墨书服侍他穿衣服,一边咬牙一边嘀咕,容钰这才发现这只坏狗干的好事。
他真是昏了头了担心这么个狗东西!
烦死了!
*
正如容钰所想,皇帝没有那么简单就驾崩。在元景帝不省人事的第五天,宫里已经开始为皇帝准备后事了,这时却来了位“仙师”,用药如神,将皇帝从昏迷中唤醒。
但和原剧情不同之处在于,这位“仙师”并非太子所请,而是容玥引荐而来。
并且是在朝堂之上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提起,纵然各位朝臣心里都有些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