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起义的消息传出去,给那些有想法但没胆子的人一个刺激,一个引子,这样各地都乱起来,他们才好浑水摸鱼。
卫京檀道:“他们想当王就让他们当,等他们打完了,一个一个收拾。”
姜齐垂首,“是,世子。”
夜色重归寂静,明月高悬,澄净的月光落在青年淡漠的面孔上,投射出晦暗不明的阴影。
姜齐注视着卫京檀的侧影,觉得他和老王爷越来越像,缄默、沉稳,像山一样可靠,又像刀一样锋利。有最睿智冷静的大脑和最铁血狠戾的手腕。
朱雀军之中很大一部分人都因是老王爷的旧部,才会追随卫京檀。可是在这段时日里,他们正在被卫京檀征服,开始真真正正低下头颅,臣服于这个年轻而强大的首领。
当初那个从卫王府狼狈出逃如丧家之犬的少年,彻底褪去一身稚骨,生出爪牙和翅膀,像朱雀一样,浴火重生,遨游九天。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我写权谋写的好痛苦,大家当个笑话看吧,我之后都简写
第116章“主子说过,不惜一切代价,为您除掉顾越泽。”
容钰醒来时已日上三竿,一睁眼便看见墨书几乎要贴上他的脸,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。
容钰皱眉,“做什么?”
墨书大叫,“哥儿,你可算醒了!你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,怎么叫都不醒!”
原来昨天晚上墨书见容钰泡了近两个时辰都没有叫他,心下担忧,就自己进去查看。结果一进去,便发现容钰靠着池台边睡觉,水都没到了脖子,还不断往下滑。
要是再晚来一会儿,估计容钰整个人都得掉进池子里。
墨书吓破了胆,连忙把容钰抱出来,可无论他怎么叫,容钰都昏睡不醒,叫郎中来看过,可郎中也束手无措。
药一碗一碗灌下去,毫无用处。墨书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容钰,提心吊胆的,一晚上都没敢合眼。
容钰揉了揉眉心,他一点印象都没有,昨天晚上的所有记忆都是朦朦胧胧的,像被一层白光笼罩,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,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。
“反正您以后别想再一个人待着了!”墨书少见地对容钰大声说话,语气里暗藏气愤和后怕。
即便如此,他给容钰喂水的动作却格外轻柔,“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,小厨房里熬着药还温着饭菜,我去给您端来。”
他扶着容钰躺下,容钰却看见墨书转身后偷偷抹了一把眼睛。
容钰叹气,“怎么了?”
墨书脚步停顿,背对着他,声音闷闷的,“我把您的东西收起来了,没让人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