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低眉顺眼,却是声色淡淡,“是驸马。”

“对对,是驸马。”瞿彩兰讪笑了一声。

杨府。

墨书拉开窗帘,雨水拍打着窗子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。

“这雨可算小点了,都连着下了五天了。”

墨书走到床前,“哥儿,起床了,今儿要跟老太太去慈安寺上香,陈嬷嬷已经来催过了。”

他弯下腰,刚准备把床帐掀开,忽然从里面伸出一只肌肉匀称的手臂,慢慢把帷幔拉开。

容钰端坐在床上,里衣已经穿得整整齐齐。而那只手臂的主人,还敞着胸膛,歪歪斜斜地倚在床头,另一只手放在容钰腰上。

墨书狠狠拧起了眉,“昨天不是我守夜吗?你什么时候爬上去的?”

楚檀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道:“在你睡觉的时候。”

“你就爬床最熟练了!”墨书翻了个白眼,没工夫和他吵嘴架,赶紧把水盆端来,服侍容钰洗漱。

因为要去寺庙,墨书特意挑了一件素色的衣衫给容钰穿上,头发用白玉簪子竖起,腰间再坠一枚浅色的荷包,衬着他白净的脸,显得格外清淡雅致。

穿戴整齐以后,先到寿安堂给老太太请了安,然后一行人便乘坐马车来到了慈安寺。

慈安寺是扬州最有名的寺庙,无论是求富贵、求平安还是求姻缘,都十分灵验。

老太太屋里那尊佛,就是在慈安寺让高僧们开过光以后请回家的。

今日外面下着小雨,但天空中久违地露出一缕阳光,给这阴沉了好几天的扬州城带来一点鲜活明朗的气息。

因此来慈安寺拜佛的人也格外多。

马车在山下便停下来了,上山的路要靠自己走才显得心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