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什么的这短暂几秒,除了恐惧,还希望自己的五感全部丧失。
就和从前一样。
伤痕累累的事后,女人含泪给他擦拭碘伏的时候。白晓阳不哭也不闹,唯一希望的,就是自己可以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没有疼,没有痛苦,听不到咒骂和哭叫,听不到哽咽和道歉,闻不到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“你是被他踢兴奋了吗?你真变态。”
“你能不能再打我一下,小宝贝,就一下……”
男人们哄堂大笑。
“放开我。”白晓阳说,“放开我。”
但也有那几秒,像撕开一道小口似的想或许就这么死在异国他乡也不是坏事。
那双手伸过来的时候,时空在白晓阳眼前扭曲又重合,变成幼年时冲自己挥舞的拳头。
他下意识猛地闭上眼,死死憋着的眼泪到底还是没吞回去,浑身都在颤抖。
胳膊被左右抓在他人手里,轻轻一拧就能从关节处掰断,没有反抗的能力,他只能等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。预想中令自己悚然的触感和疼痛没有出现。
白晓阳不敢擅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