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上来打死傅礼笙,被傅妈妈死死拖住才没有动手。议员取消了和傅家的订婚,他们无法接受一个有如此不堪性癖的变态。
傅礼笙被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,单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发呆。他和露丝已经订婚十五年了,自己护了十五年的小姑娘骂自己是变态,他记在脑中。父亲母亲和二哥的鄙夷,他统统都看在眼里。
“三弟。”傅礼筮轻轻关上门,来到傅礼笙身边,伤心地看着他最小的弟弟,“你就不能改吗?”
“呵……”傅礼笙笑了,抽动肿起来的脸颊,结痂的嘴唇瞬间崩开,鲜血直流,“改?你们要我改什么?那就是我。”
“礼笙……”傅礼筮叹了口气,怜惜地摸了摸傅礼笙的脸,笑着说,“既然改不了,就不要改了吧。过阵子我送你出国,在那里没有父亲和傅礼箫,你放心去做自己吧。”
傅礼笙鼻头突然一酸,感到眼里有了水光,他掩饰地用胳膊遮住了眼睛,笑着答应:“嗯。”
其实他的胳膊早已濡湿。
上、(二十六)
烟头的光早已熄灭,烟灰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。像那一年一样,傅礼笙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,突然觉得很累。
“啊!!!!!”
一声凄厉而痛苦的惨叫从调教室中传出,傅礼笙一下子清醒过来,脸色骤变,跳起来就往调教室冲。
魏尘嚣倒在地毯上,身体止不住地抽搐,嘴里喃喃道:“不……别动她……别……不行……”
“魏尘嚣,魏尘嚣!”傅礼笙强压下心里的后悔,把魏尘嚣抱在怀里压住,抬手拍他的脸,“醒醒!魏尘嚣!看着我!”
“不要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魏尘嚣的手像是要够什么一样地胡乱摇晃,脸上带着痛苦,崩溃了一样地号哭:“对不起!我没有要……”
“魏尘嚣,魏尘嚣……”傅礼笙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,细声安慰,“嘘,嘘……别吵,不要哭,我在呢。”
魏尘嚣抖了一会才安静下来,泪水打湿了傅礼笙的前襟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他喃喃地重复着,也不知是在为之前的打人道歉还是在为自己的失态和违抗命令道歉。
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的错。”傅礼笙长叹了一声:“是我的错,魏尘嚣,对不起,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。”明明知道你会害怕,但还是一时疏忽。
“不……”
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傅礼笙怜惜地擦干净魏尘嚣的脸,轻轻吻了一下,“好点了吗?”
魏尘嚣的嘴唇颤抖着,眼里满是失去安全感后的不知所措:“傅礼笙,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?”魏尘嚣的手紧紧抓着傅礼笙的衣角,“哪怕只有一点……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?”
傅礼笙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很温柔:“我喜欢你的眼睛,带着无论多少次都磨不光的野性。魏尘嚣,尽管你现在跌入低谷,但你永远不会安稳在那里,你属于天空。”
“傅礼笙,你可不可以上我?现在。”魏尘嚣勾着傅礼笙倒在了地上,表情带着痛苦和渴求,“不想体验一下这种眼神被你亲自干散的感觉吗?”他现在急需被人拥有,哪怕是这样低三下四地去勾引面前的男人,做曾经他认为不齿的下流事情。他可以接受被占有,被压在身下欺凌,但是他无法忍受现在的孤独和不安定,哪怕一点都会让他崩溃。
傅礼笙眼里涌上了愧疚和怜惜,低头含住了魏尘嚣的嘴唇:“如你所愿。”也许放纵的性爱对于现在的两个人都是一种救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