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咚」的一声大响,毫无防备的朱弦滚落软榻,跌落在车厢内狭小的地板上。

「雅主子!怎么了!?」

「雅主子,发生什么事?」

外面的侍卫焦急发问,朱弦扬声道:「没事,别过来!」紧接着一伸手,就抓住正撑起身子准备离开的朱熙脚踝:「熙弟,你……」

「你奶奶的,你这个活该杀千刀诛九族腰斩绞杀梳洗车裂……呼呼……不对,应该是宫刑!阉了你那孽根,让你还敢肖想本世子!死朱弦,你给老子滚到一边去,有多远死多远!」

朱熙一脚踢过去,这一下又带着还没有发泄完全,却已经再也坚持不住的欲望根源摇晃了两下,让他的脸色猛地刷白,随即再度胀红。

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开始沸腾起来!

可惜这样因怒火爆发的力量还是对天生神力的雅公子没有用,朱弦紧紧抓住他的脚踝,晕染着欲望的面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迷茫不解。「你到底发什么火?」

这个人完全没有自觉吗!?

朱熙头昏目眩,宛如醉酒般晕陶陶地无法控制,他只觉得脚踩着棉絮,身子都在飘,而心中那股对朱弦的愤恨也经由方才那一番撩拨挑逗攀升到极点,理智完全粉碎成渣,全身上下就连血管里都流着怒火!

似乎就连白雉所下的那该死的春药,都体会到了小王爷此刻的心情,由原来的令他四肢酸软任人宰割,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力大无穷浑身是劲。

白雉的药向来变幻莫测,是测试一个人人品的绝佳上品。

这一次,小王爷再次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一点!

「噢噢噢!」

这股怒气忍耐到这种时候,也在药力的催促下,使得平时的压抑顾虑全部都烟消云散,他现在满脑子只回荡着要将那个讨人厌的死朱弦碎尸万段!

都是你,害老子现在如此狼狈!

都是你,害本世子有家归不得!

都是你,害本大爷被师门王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!

都是你,都是你,都是你!

朱熙一伸手,就向着身后的软榻上探去,没找到匕首短剑之类的凶器,索性抄起旁边的香炉就砸向兄长的脑袋!

「熙弟,你怎么了?发什么疯?」朱弦又一下抓住朱熙的手腕。开玩笑,这香熏炉可是铜镶铁铸,对他而言,砸到脑袋上就算不会破皮流血,但也会头昏目眩。

喝!你居然还敢反抗!小爷揍死你!

朱熙不管不顾地一顿挣扎乱打,方才还像是躺在砧板上动弹不得的死猪肉,这时候却生龙活虎得令人心惊!

「熙弟!小朱!停手!」眼看着一套毫无章法的王八车轮拳用出,又是用拳打又是用脚踹,完全就和泼皮无赖街头打架般毫无章法,朱弦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欲火未消,吃惊地用擒拿手这么一抓,身子向前一压,手缠着手、脚压着脚,两个人就这么毫无形象可言地卡在车厢地板上。

「本世子咬死你!」眼见着脚踢不成,用东西砸也不成,车轮拳也没啥用,完全已经退化到只剩兽性的朱熙索性一张嘴,直接咬上朱弦的颈项,发了狠地一阵死咬!

「痛痛……熙弟,你做什么?」朱弦心中一下子也懵了,他这弟弟虽说会耍脾气,但像这种小鬼一样的招数,却是自从八岁之后就不曾用过,此刻他突然这样,莫不是气昏头了?还是说,白雉那药还有其他的效用?

「熙弟,你怎么了?是不是白雉他的药……」朱弦正想把人拉开来好好检查一下,但颈项间滚烫的感觉却让他一下子吃惊地张开了嘴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那样温热且潮湿的感觉,应该是……

「呜呜……」朱熙紧咬着朱弦的颈项,他感觉到口唇内一阵铁锈味,不知道是方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