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要大的!”福宝开心的在水里蹦跳, 溅了自己一身的水。
“好了,别乱蹦你看这衣服都湿了。”温煜想要阻止小家伙。
哪知杨昭反而笑着挡住了他, “小孩儿玩水哪有不湿衣服的, 左右马车上里有备用的衣物,让他玩吧。”
想到自己不能尽兴的童年, 温煜无奈笑着只能放手, “只能玩一会儿, 湿了衣服一会儿该冷了。”
杨昭走过去揉了揉儿子的头, “听到没, 只能再玩一会儿,就跟着阿嬷去换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福宝知道爹给自己说好话了,不然阿嬷就要将他抱走, 开心的跟着杨昭往河中心走。
“鱼!鱼!阿嬷快看大鱼!”河流有一段略深的地方, 那边的确潜在水底几条鲫鱼。
“嘘,小声点, 小心吓跑了鱼。”温煜将孩子往远处牵着走了几步,停下来看着杨昭一手持刀,慢慢的靠近那几条鱼。
福宝也紧张的捂着自己的小嘴,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出声吓跑了鱼。
午时阳光高照,席子在柳树底铺开,杨昭蹲在火边烤鱼,树上拴着放飞的风筝,温煜抱着福宝,一边看风筝,一边给小家伙喂烤鱼。
什么佐料都没有,老实说味道并不好,但这是小孩子第一次这样烤东西吃,新鲜的很,吃的津津有味。
三人疯玩了一天,夕阳西沉的时候,温煜搂着福宝在马车里睡着了,杨昭再次又大摇大摆的赶着马车进了城。
一到承恩伯府的门前,温煜刚睁眼,正准备叫醒怀里的孩子,就听到马车外杜怀兰和杨昭阴阳怪气的互怼,他赶紧掀开车帘出来。
一看到温煜,杜怀兰立马迎了上来,“你这怎么才回来,出事了,中午的时候我听人说,郑枫好像动了真格的,决心要和裴尚书和离,好像郑家都闹到了官府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温煜震惊的瞪大了一眼,他不过出门玩了一天,怎么一回来京城里就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。
“那现在郑枫是什么情况?”温煜着急的问道,毕竟这件事闹到现在,和他当时多嘴那一句话脱不了关系。
虽然杨昭劝他这不是他的错,郑枫甚至还说感谢他两句话点醒了自己,但温煜总觉得破坏了一段婚姻,心里说不出的不对劲儿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不过刚才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,郑枫一家好像已经回家了,至于是和离还是被县令劝和了就不清楚了。”
温煜一时有些踌躇,他想去看看郑枫,但俩个人好像很熟又好像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,这样贸然过去,有些失礼。
正犹豫着,就看一个瘦巴巴的老管事朝着他们走过来,一看到杨昭老管事立刻笑着上前行礼。
“老奴拜见承恩伯,老奴奉我家小郎君之命,特来送拜贴给夫人的。”
那车边的温煜和杜怀兰对视一眼,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
杨昭没有贸然接下,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郎,看到夫郎点头,这才接下拜帖,这一幕被郑府管事看到,心里又是震惊又是羡慕。
若他们家小郎君,也能找到一位这样疼人的夫君该有多好啊。
老管事心里暗暗叹息一声。
“回去和你家小郎君说,后日我必早早的备上茶等他。”
这日天一亮,温煜就睁开了眼睛,耳边传来院子里刀刃划破风的响声,自从入京之后,杨昭几乎每日早起,都会在院子里耍一套刀法。
温煜揉了揉有些疲惫酸软的腰肢,趁着软枕坐了起来,自从福宝去杨峰那里住了几日,回来后竟然学会了自己睡。
宋妈不放心他自己睡,便守在他屋里的软榻上,半夜总会起来看一看,这倒是让杨昭乐得开怀,夜夜都能抱着娇妻云雨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