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皇帝的弟弟,是个郡王也爷,杨昭也没像以前似的挤兑杜怀兰。
见他那张死人脸,杜怀兰也不用人动手撵,冷哼一声抬脚走了。
靠坐在床上的温煜,将他俩的敌对都看在了眼里,有些无奈的笑笑。
“今日真的不怪杜怀兰,你若再这样对他,只怕我以后都没有朋友了。”
杨昭巴不得杜怀兰再也不来了,“和他玩什么,钱家那个夫郎也住在京城,他男人现在是金吾卫的副将,以后你若是觉得闷了,就让人请钱夫郎到家里坐坐。”
起义的路上,杨昭也得知了温煜身边的人情况,钱夫郎虽然没有什么学识,但为人稳重,比杜怀兰也成熟会来事。
“知道了。”
见他脸上写满了对杜怀兰的嫌弃,温煜也不再劝说什么,只是浅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,不由得想起公主的八十多个面首的事情。
突然一阵恶寒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怎么了?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杨昭担心的询问着。
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觉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,以后……我会里杜怀兰远点的。”
刚走出承恩伯府的杜怀兰,狠狠地打了有个喷嚏,鼻子下的晶莹还没来得及擦,扭头恶狠狠的等着伯爷府的大门。
“呸!杨昭这厮定是在骂本郡王!”
骂归骂,今日温煜对他说的话,杜怀兰多少听进去了,其实在来之前他自己也有想过,只是他向来不是个杞人忧天的,很多事情都压在心里。
比如他亲哥登基之后,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包容,甚至他没有按照规矩行礼,或者像在曾经的杜员外府那般歪着吃东西,他哥都会训诫他。
似乎他哥很宠他,作为一个帝王很包容他进出宫的自由,也满足他所有对吃穿用度的要求,却又……像个最熟悉的陌生人,再也没有什么笑脸对他。
直到这一刻,杜怀兰才切身体会到温煜和杨昭曾经的顾虑。
坐在马车上,杜怀兰眼圈有些微微泛红,他嗤笑一声,“还是安洋城好,安静,这京城太过热闹,有些住不惯怎么办呢……”
跟在车外的内侍翻了一白眼,心说:您想安静别出宫啊,宫里安静的似乎感觉不到时间……
又兵荒马乱的半个月,新帝登基大典之后,前朝留下来的官员纷纷送了一口气,也都可是试探这人伸出了脚,逐渐开始走动。
身为有着从龙之功承恩伯,自然成了那些前朝留下来的官员纷纷想要巴结示好之人。
五花八门见过没见过的请柬,被门房捧着递上来,温煜捏起其中一个镶金的看了看,一打开就是一股子花香,落墨的纸张上更是封印着一朵朵的小花,和那宣纸融为一体。
这样好看的纸温煜还是第一次见到,他惊奇的瞪大了眼,粉白纤细的指间轻轻拂过那上面的花,指尖上也沾染了一丝花香。
“京城里的人真是花样多,不过是写信的纸,都能有这么多的样式。”
这几日他见过洒金的,也见过熏香的,但这带小花的却是头一遭,他目光缓缓落在那几行隽秀的簪花小楷上。
和杨昭学了几日的字,大多都认得,有些看不懂的,前后顺一顺也能连起来。
“是礼部尚书府递过来的,你说我要不要去?”
出了趟刚回来,杨昭一边换下外衣,一边瞄了一眼那请柬。
“这应该是尚书府的继夫人写的,也是位夫郎,他姐姐送曾经是尚书府的大夫人,可惜短命早早没了,留下两个还不懂事的孩子,裴尚书还年轻自然会另娶,两个孩子外祖家不放心别人嫁过去做继室,于是就把家里的小哥儿嫁过去填房,到底是亲舅甥,不会虐待那两个孩子。”
听着这些,温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