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出不对劲儿后,温煜不敢再乱动,扶着墙爬回到炕上。
身上滚烫脸颊绯红,一阵恶寒袭来,冻得他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。
……
苦涩入喉,呛得温煜泪花都涌了出来,“咳咳咳……”
伴随着震天响的咳嗽,温煜强睁开眼睛,视线有些模糊,但隐约看明白这会儿是白天,男人熟悉却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。
“乖,药要趁热喝。”
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,温煜觉得自己可能烧糊涂了,杨昭要两天才能回来,怎么可能照顾他喝药?
“杨二哥?”温煜虚弱的唤了一声。
“嗯,我在,把药喝了,你已经昏睡了两天 。”
迷迷糊糊的人听闻自己昏睡了两日,吓得瞪大了眼睛,苦涩的药汤顺着他微张的嘴滑入喉中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苦涩和震惊一起袭来,温煜一阵狂咳之后,人也清明了不少,视线逐渐清晰看着男人一脸疲惫,还有冒出的青色胡茬,抬手在对方的下巴上蹭了一下。
苍白的肌肤瞬间被胡茬扎得红了一片。
刚将药碗放下的男人见了,一双浓黑的剑眉蹙起,拉过来温煜的手看了看,确认没有被自己的胡茬刺破皮肤,才放松了神色。
不怪他大惊小怪,实在是夫郎太过于娇贵,和汉子太不一样了,他不过是离开了一天一夜的时间,人就病的唤不醒。
“你不是在山里吗?怎么回来了?”
温煜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话一出口弱的像是蚊蝇一般,得亏杨昭耳力好,不然还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“老话都说夫妻原是一体,之前我还不信,这次是真信了,从进山开始我这心就不安,眼皮也跟着跳。”
将人塞回到被窝里,替他将被角都掖好,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后怕。
“还好我回来了。”
原本想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进山的,可一路上杨昭右眼皮直跳,走到了一般停下脚步,心中的不安越发像是野草一般疯长。
于是原本两日的行程,被他硬生生停掉,连夜折返回到了山坳里,一进门就发觉屋里气氛不对,当看到烧得满脸通红的温煜时,他差点气到跳脚。
幸而张叔担心他们在山里有个闪失,在他们出发前不仅送了些常见的伤药,还给了三四副驱寒退烧的草药。
温煜越发觉得惭愧,自己好像总是再给杨昭拖后腿。
明明平时感觉自己身体还可以,怎么就洗个热水澡还能病成这样?
“对不起。”
都是因为他,杨昭连进山的狩猎都放弃了,现在临近年下,若是再没有什么收获,别说年夜饭了,只怕都要想想会不会饿死的问题了。
见他这会儿终于有点精神了,杨昭松了一口气,“你是我夫郎,照顾你本就是应该了,和我客气什么。”
原本发烧的人就脸红,被他这样一说脸颊更红了。
“还没有成亲呢。”
见人脸皮薄害羞了,杨昭呲着大白牙笑嘻嘻。
“迟早的事,再说在外人看来你早就是我夫郎了。”
事实也的确如此,村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,双儿成亲也简单,不过是穿一身红拎着包袱去夫家住一晚,第二天十里八村也就没有不知道他们是两口的。
虽然温煜身子弱,但杨昭大大方方办了一场订亲宴,已经比村里别的双儿嫁人热闹体面了,即便闹了一场乌龙。
但温煜在杨昭家住了,便是杨家的夫郎,订亲宴在村民的眼里那就是婚宴,因为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娶双儿办酒席的,更别说订亲了。
也只有温煜不这样想,在他的心里一日未成亲,两人还都是清清白白的,算不